而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和那个诡异男人废话半分的心情了。
身体能再次动弹,甚至灵魂中还在不断涌现出力量的我,感觉就像重新拥有了世界一般。
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这种感觉很好。
那个诡异的男子看着我,手一松,被他掐在手中的暗卫就滑落在了地上脖子上的鲜血还在流淌,但偶尔抽搐一下的四肢,证明他还活着。
没有人废话。
在这个时候,那个诡异的男子转身面对我,毫无征兆的,再一次爆发了他那诡异的速度,朝着我俯冲而来。
我再也没有了一丝慌乱,双手置于胸前,掐动了一个手诀。
严格的说来,这个根本不算是手诀,而算是一个标准的起手势,在念动《镇妖咒言》时,必须要动用的一个起手势,就好比道家上表天听之时,要动用的手诀,否则天地就难以感应到你的祈求。
虽然说只是一个起手势,但掐动的难度比道家大多的手诀还要难。
可我在动用之时,竟然是瞬间成型,仿佛这就是我吃饭时,拿筷子的要用什么姿势一般自然,就像在流淌的时间长河之中,这个手势已经随着时间一遍又一遍的铭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我心无旁骛,站在巷子的中间,开始念动起《镇妖咒言》之碾魂篇。
当第一个音节从我的喉中发出的时候,我的灵魂力就如同一条奔流的长河一般,随着念动的音节,朝着天地猛地的奔涌而去。
我一下子就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可是封印之下的力量却好像受到了这种牵引,一下子速度加快十倍的朝着我的灵魂涌去。
在那一刻,我的心中不知道为何涌起了一种莫名忧伤的感觉。
就像相隔了千百年,再一次主动的触碰到了熟悉的事物,那种淡淡的忧伤,那种物是人非之感。
但除了这样的感觉,我竟然进入了一种心思空明的状态,我忘记了我身处的环境,忘记了将要面对的危险,忘记了一切的一切脑中,心里,灵魂之上,只剩下这一段咒言。
一开始,念动起来还有一些生涩的音节,开始变得越来越熟悉,每一个抑扬顿错,每一个音节的起伏甚至是每一句咒言,所需灵魂力多少的支撑,都开始变得熟悉无比。
就像是一台最精密的仪器开始运转,而随着仪器的启动,经过了最初的磨合,这台仪器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
我闭着双眼,就陷入了这种神奇的境界之中,用道家的说法,是最难得的一种心灵上的入定,在这种入定之中,是最容易顿悟的,而运用到术法的理解当中,是最容易就通达而知术的。
而这种入定也最为难得。
因为在心间时间的流淌已经和外界完全的隔绝,可能你的一瞬,就是别人的一天,也可能你在心间经历长长的千百世轮回,顿悟了很多妙不可言之真谛,对于别人来说也只是一瞬间。
在这种状态之下,我只听见自己念动咒言的声音已经完全超越了某种限制的速度,仿若心念到,咒言到。
别人听见可能只是一阵阵快速,带着奇特的抑扬顿错速度的声音,在我自己的感知中,听来却是一个又一个清晰的字节,每一个字好像都笼罩着灵魂力的蓝色光芒在我思感的世界里无限的方法。
我依然闭着眼睛,我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风朝着我快速的吹拂而来我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压抑着,却是冲着我而来。
又是那一股阴冷的力量在集结,像之前那次一样,如同一把重锤朝着我劈头盖脸的锤下。
“这是什么?无论是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你成功?”一个充满了不甘和愤怒的声音,在我耳边炸裂开来。
就算是闭着眼睛,我也感受到了一只怪异的手,带着锋利的指甲,扬起一阵劲风,这一次是真正的朝着我的喉咙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