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连炔指腹轻轻按压着蓝宁眼周,玄力不断渗透进去,修复她眼睛的不适。
蓝宁症状稍微得到了缓解,不再控制不住掉眼泪,紧紧皱成一团的眉眼也松开了些。
“好点了?”紫连炔手指不停,低声问道。
过了好一会,她才像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紫色的玄力不停进入蓝宁眼周的肌肤,修复着不适。
也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紫连炔手法太过温柔,不多久蓝宁居然睡熟了过去。
紫连炔低头看着她的睡颜,又按了好一会才停手,轻手轻脚将蓝宁放在床上,准备要离开,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蓝宁的眼角又开始渗出泪水,眼看着眉眼要皱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紫连炔拧眉,指腹却已经放了上去,开始给蓝宁按压起来。
今天蓝宁吃过的东西他都吃过,他一点事都没有。
风……
紫连炔回忆宫兴房间的位置,从一路走来都是背风,根本没有一丝风吹过来。
蓝宁从来不是现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即便睡着了。在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紫连炔甚至怀疑过蓝宁是杀手,就因为她强烈掩不住的警惕。
紫连炔指腹不断轻轻按压着蓝宁眼周,一边闭上眼睛,感知骤然笼罩住整个宫家。
……
一大早雷皓石就起来了,先是敲开宫兴的门,见他起来了,兴致勃勃道:“蓝宁说今天去燕尾山看看,她现在应该起来了吧,昨天我没去东城,今天顺便也看看。”
蓝宁向来起得早,她说是因为容易饿,所以起来早点吃东西,几个人早习惯她的节奏。
结果等两人出来根本没见到人。
“会不会还在房间里?”雷皓石犹豫地指了指那边两间房间。
“连炔也没起来,他们俩都没起?”宫兴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跟着雷皓石一起去敲门。
宫兴敲了紫连炔的门,雷皓石在旁边敲蓝宁的门,最后紫连炔打开了蓝宁房间门。
“……”
宫兴觉得自己干了一间蠢事,被雷皓石给带沟里去了。
“怎么了?”紫连炔目光淡淡看着门外两个人。
“呃……我们时候去灵尾山?”雷皓石还是坚定问了出来。
紫连炔点了点头:“等会过去,蓝宁有点不舒服,我先去叫她。”
不舒服?!
宫兴低头掩盖住自己脸上八卦的表情,缓缓道:“既然蓝宁不舒服,那就明天去好了。”
“不用,今天就过去。”紫连炔将门带上,房内隐隐约约传来一句蓝宁的声音。
宫兴拉着雷皓石走远了一点,还嘱咐他以后别拉着自己去敲门。
“刚才敲门的时候,你敲得挺起劲的。”雷皓石表示不背这个锅。
房间内,蓝宁刚刚被吵醒,睁开眼睛没有昨天那种酸涩感,也不再掉眼泪。
“现在什么时候了?”蓝宁坐了起来看着房间内的紫连炔,见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和衣服上的褶皱,“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
紫连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蓝宁面前,弯下腰摸了摸蓝宁的额头:“昨天晚上你发烧了。”
蓝宁不解地歪了歪头:“我?”昨天晚上她完全没有反应。
紫连炔靠近衣领处的脖颈下方有两道划痕,是昨天晚上抱起蓝宁时被她无意识掐出来的,后半夜蓝宁身体突然高热,紫连炔只能用玄力不停缓解。
“昨晚,我进了你源海,你完全没有反应?”紫连炔虽是问句,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确定。
果然蓝宁摇头。
紫连炔情绪不高,他不知道蓝宁是因为宫家的问题,还是因为之前掉进源海而造成的后遗症。
“再在淮堡待两天就回天都。”紫连炔想要带着蓝宁去检查一番。
蓝宁都无所谓,她起来穿上衣服,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去,完全看不出昨晚身体出了问题。
“你们早上不吃了饭再走?”越芊对着宫兴和他朋友温柔问道。
“不用,我们出去吃。”经过昨天一晚,宫兴反省完自己后,对上未来婶婶还算有礼貌。
越芊有着一双绿色眼睛,气质也符合巫洲人,她微笑着看着几个人:“那中午回来吃饭吧,我来准备。”
“今天一天都在灵尾山那边。”紫连炔忽然出声,让旁边蓝宁都多看了他一眼。
“那……晚饭做好等你们。”越芊微微蹙眉,对宫兴道,“你二叔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想给你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不粗又不长……弃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