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赵重歌像往常一样,跑到zj中医药大学的图书馆看书。
作为大企业家,赵明龙夫妇可以比员工们更自由的安排工作时间,但是事实上,却是连一个空闲的周末陪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正值高三最紧张的复习阶段,赵重歌的同学们都在学校补课,只有他获得了学校的特批,有周末休息时间。这让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他的班主任打心眼里不喜欢他。
成绩中上,平时学习也不认真,还经常和那些不务正业的男女同学有瓜葛,对于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毕业班的班主任,简直是最大的反面教材。
多次班主任想跟赵重歌的父母反馈情况,但是至今连两个人的面都没见到。这让班主任心情很受伤,对赵重歌的态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养。
最近,经常在课间出来溜达的他,发现最近一直都是他心里学生楷模的庄欣欣,和赵重歌走的很近,经常主动找赵重歌聊天。这让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警惕,为了防止庄欣欣被带坏,还专门找庄欣欣谈了几次话,旁敲侧击地提醒她收心专注于学业。
赵重歌当然知道班主任对他的态度,但是奈何他不在乎班主任的态度啊。
最近赵重歌了解到父母因为一直没有怀上孩子,才受到师傅的指引到雪莲山去领养自己。一直以来,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因为自己并非亲生而有所保留,赵重歌从心里感恩他们,所以想通过中医的治疗,看是否能让他们有个自己的孩子。
赵重歌中间说服过父亲,给他把了一次脉,通过诊断,赵重歌发现父亲的足厥阴经经脉萎缩,足少阳经经脉受损,经气流转,十不存一,导致精气无法生发。
医书之首的《黄帝内经》记载:“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
意思是说,男子从16岁开始,肾气旺盛,男阳,阴阳调和才能够生育。
而他的父亲,肾气肾气虽然足,但是无法通过经脉搬运,导致精气没有支持,无法生发。
肾主水,肝主木,五行相生,水生木,肾经受损,肝脏就没有了供给,导致肝经萎缩,肝是人体阳气的聚集地,肝经受损,势必也影响生育。
在中药里,修复经脉的药方都是以补为主,但见效缓慢,等到赵明龙经脉修复了,身体也衰老了,所以现在赵重歌一心想找可以又快又好的药方。
不过让赵重歌比较气馁的是,这些可以起作用的药方里的药物,都是百年的灵芝,百年的人参,甚至千年的何首乌这些根本无法用钱可以买的到的传说药物。
向往常一样,赵重歌看完书,准备乘坐高铁回jx,
一路上,他感觉有人在跟踪他,没想到的是,到了车上,那个人还在跟着他。
让他比较诧异的是,这个人虽然跟着他,但是一副丝毫不怕他发现的样子。赵重歌虽然发现了他的踪迹,但是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和对方比耐心,看他能跟到什么时候,到底有什么目的,所以他一路上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给对方创造跟踪条件,他只是用意念锁定对方的气息。
高铁上,赵重歌正想着那个人为什么跟着自己的时候,车上的广播响了。
“尊敬的各位乘客,你们好,这是一条紧急广播,6车厢有一位老年男性乘客突发疾病昏倒了,哪位乘客是医生,请到6车厢帮忙抢救。重复一遍,这是一条紧急广播,6车厢有一位老年男性乘客突发疾病昏倒了,哪位乘客是医生,请到6车厢帮忙抢救。”
广播一直在循环求助信息,车厢里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赵重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打算过去看看。
他主要担心乘务人员看他太小,阻拦他施救。
让赵重歌比较意外的是,那个跟踪他的人竟然也跟着他过去了。
对那位发病的乘客来说比较不幸的是,等到赵重歌走到6号车厢,发现竟然只有他一个人过来。
赵重歌跟正在施救的乘务人员说明了来意,乘务员看他如此年轻,有些犹豫,说道:“先生,请问您是医生吗?”
赵重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乘务员非常疑惑,但是还是伸出手来。赵重歌用手指捏住乘务员的手腕,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口干舌燥,眼睛发热发干,而且最近是生理期,会有头晕,心烦意乱,失眠多梦的症状。”
乘务员闻言,面色一红,点了点头说:“先生,请你尽快给这位先生诊治。”
赵重歌赶忙蹲下身来,观察被成乘务员托着肩膀,平躺在座位上大爷。
大爷的面色黯,嘴唇发紫,呼吸微弱,赵重歌拿起大爷的手搭脉,意念顺着经脉流转周身,顿时发觉症状所在。心脏跳动微弱,全身血液流动缓慢,呼吸微弱,肺部严重痉挛,但是没有进气。应该是突发心脏病,而且气管被堵住了。
赵重歌抬头问乘务员:“车上有没有银针。”
乘务员摇了摇头。
“我这里有,孩子,你拿去用。”
赵重歌转身看了一眼,是一个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人家,老人家手上拿着一个打开的银针盒,面带笑容地递给他。赵重歌有些诧异地接过针盒。
这个老人身上的气息就是跟踪他的那个人。
赵重歌没有多想,接过针盒,取出一根银针,插在昏迷的老人的脖子处的天突穴上,然后手掌贴在胸口,手上聚集少量的灵力,透过肋骨,对着肺部暗暗发力。
老人顿时发出一声深呼的啸鸣声,从喉咙里弹出一颗黄色的小药丸,然后像溺水一般,做出窒息后的深吸。
赵重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帮人治疗,而且还是急救,其实他也害怕失误。
然后他又取出银针,按照医书上以及在自己身上用意念确认过的穴位,分别在曲泽穴,解溪穴,条口穴以及天泉穴下两寸扎了一针。为了快速达到效果,赵重歌分别从各个穴位上通过银针度了一丝灵气进去。
在赵重歌针灸过后两分钟的时间,老人的面色恢复正常,呼吸也恢复平稳正常,但是没有立刻醒过来。
赵重歌又帮老人把了一下脉,发现除了一些隐疾,身体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他跟乘务员说明了情况,然后取出银针,放回针盒还给老人,假装没有发现老人在跟踪他,准备回到座位上。
但是老人反而抓住了赵重歌的手,说道:“小朋友,别急着走,我从z中医大跟你到现在了,我们聊一聊。”
赵重歌疑惑地道:“老爷爷,你跟着我干嘛,我们认识吗?”
两人边走边说道:“小朋友,我关注你很久了,自从两个月前在图书馆里见到你我就注意到你了,哦,忘了介绍了,我姓袁,袁崇焕的袁,是z中医大的荣誉教授,也是宝林药铺的创始人。”
“袁教授你好!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您关注的。”赵重歌诧异地问道。
“小朋友,我研究了一辈子地中医,救过很多人,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是,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人的身体状态,气血饱满而坚实,神气足而内敛,充满了生命力,研究了一辈子的人,难免会对像你这样的身体很感兴趣,刚才我看你下针的手法,虽然有些不熟练,但是手很稳,我想你应该是第一次给人扎针吧?”袁教授毫不避讳地说道。
“袁教授,可是您跟着我也研究不出什么啊,您不会是想把我绑回去解剖了吧?”赵重歌露出惊惧的表情说道。
“你这小朋友真会胡思乱想,我们中医最讲究医者仁心,天伦人和,古人云:‘大医者,望天地,闻众生,问天道,切命脉,小医者,望生气,闻疾苦,问长生,切生机’,那种解剖活人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那您跟着我能干什么?不会就是想看看我吧?”赵重歌疑惑地说道。
“小朋友,我问你,你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名贵的中药材?”袁教授站在赵重歌的座位旁问道。
赵重歌看袁教授站着,处于礼貌,也站着回答道:“没有啊,平时家人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没事吃什么药啊。”
“这怎么会呢,人先天都是存在生命上的缺陷的,这种缺陷只会在慢慢地成长中被先天之气掩盖,但是在像我这种人眼中,缺陷还是会存在的,等到人成年后,先天之气耗尽,如果没有后天的弥补,只会再暴露出来,直到死亡。”袁教授肯定地说道。
“可是我真的没吃过什么天材地宝啊,您可能看错了吧。”赵重歌装傻道。
“我那么大岁数了,几乎从小开始学医,也算是阅人无数了,用各种名贵药材保养身体,尤其是眼睛,绝对不可能看错,不过你也有你的难处,我可以理解,那我们来说说中医。我看你应该还在上高中吧?看你给那人诊病地速度和自信,应该学了不少东西,家里是做中医生意的?”袁教授见赵重歌有些戒备,说道。
“不是,我爸妈就是做点首饰的小生意。”赵重歌回答道。
“我看你挺喜欢中医的,而且很有天赋,有没有兴趣跟我学习?我肯定认真地教你,也算找个关门弟子。”袁教授一脸真诚地说道。
赵重歌心里犹豫了一下,如果不是自己有意识印证,中医是不可能自学成才的,中医是一门经验学术,从古至今都是靠师徒传承得以发扬光大。如果能有人可以请教,自己学起来会轻松太多。
不过,一直被父亲和母亲灌输的危机意识让他还是选择拒绝。
赵重歌说道:“我就是觉得中医很酷,能救人挺好的,就随便学学,也没有多想学,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好多课要上,可能没时间跟您学。”
“可能是我们见面的方式不对,让你产生不好的印象,这样吧孩子,我给你我的名片,不管什么时候,你想学或者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袁教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赵重歌。
赵重歌接过名片收好。袁教授也没有过多纠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