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弩箭从高处射下来,那名精瘦眸子寒光一闪,一探掌,掌上凝聚真元,令那些弩箭旋停在数寸外,在运劲弩箭寸寸碎裂。在腾步,旋身之间避过袭来的弩箭,提劲之间,一掌将附近的一名士兵脑袋拍烂,一记鞭腿直接将一名士兵懒腰踢断,倒飞出去的尸体将身后的几名士兵撞到,刚猛的气劲活活震死那些士兵。挪身之间再次击毙数名士兵,而能让精瘦一时间无法突破的,自然自然不是这些士兵,而是始终站在屋檐上的青衣男子,他的周身始终被一股淡淡的杀气萦绕在身,他在等待突破的机会。而这机会需要他制造出来,只有将这些士兵杀得胆寒,杀得心慌,慌乱之中他才有机会突破而走。
眼见情势有些失控,一直站在屋檐上的青衣男子一簇眉,但抱在怀中的铁剑仍旧没有出剑的打算,而是继续观察,精瘦斩杀士兵许久,仍旧没有逼那名青衣男子出剑,不由着急起来,无形的压力再增大,不能在等下去了。抱提功力,壮汉翻身一掌隔空震出,打向始终站在屋檐的青衣男子,随即,步履一震,腾身越过士兵的防线朝外面而去。
青衣男子眼角露出冷笑,脚尖一点,身形等式消失在夜空中,那掌劲将屋檐轰下来,逃走的壮汉却感觉到背后袭来的冷冽杀意,如芒在背。他心知无法在一招之内击毙对方,那么突围就更难了,而他之前激发出的一掌不过引君入瓮,急速的身形骤然止步,早就凝聚在掌的力劲磅礴泄出。掌劲动荡如飓风过境,雄浑之力让人不敢直视。
却见,一席青年的男子嘴角露出冷笑,壮汉暗叫一声不妙,正要抽身一掌扑向身后之际,他眼睛一道寒光映在他瞳孔上,迫人沁寒的冷仿佛让他冻结,他感觉空气都在凝结动弹不得,那一剑来得快,去得也快,精瘦男子咽喉下出现一道血痕,血痕没有流血,精瘦男子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楚就死去了。
一剑毙敌,青衣男子独立三丈外,剑上滴落的鲜血象征着刚才的战斗,这些士兵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冰冷透骨的剑法,一时间都有些踌躇不安。他们只知道这个剑客是殿下认识的人,其他的一概不知,而一名将领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眼前的青衣男子眼睁睁的看着众多士兵死去都没有出手可见是冷酷无情的之人,当下不由出声:“阁下既然早就来到,为何迟迟不出手,让我们这么多兄弟死去,未免太冷血了。”
“冷血!”正挥去剑上的鲜血张凯枫冷冷一笑,道:“能让这么多士兵死去,你不自省,反而先责怪他人,更显得你的无能。况且你们的生死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没有义务为你们随便出剑。”
“你---!”正要反驳的将士看见青衣男子眼中的寒光,身体一寒,但也不想示弱,正要出声耳边传来。一声冷哼,顿时不敢在说下去。
能让这名士兵闭口自然是燕震到来,青衣男子没有理会而是朝着一处房间而去,缓步走来的燕震浑身散发出威严,冷冷直视着那名将领,道:“张兄所言不错,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在对战中居然慌乱,没有显出你领军的才能,将为普通士兵去历练一番,若是在让我失望,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自然是永远离开,这名年轻的将领不敢有多余的声音,卸下身上盔甲,消失在黑夜之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没有在说什么,燕震踏步离开。
在房间内抓起了许多书籍查看的张凯枫收起一本账簿,转身对着燕震说道:“我需要这本账簿,你能否割爱。”
“随你!”燕震收起威严,一脸恨恨的看着他。
张凯枫收起账簿,有些奇怪他的模样像是他抢了他的女人一般,问道:“怎么我不过是那一本账簿而已,用不着这么恨我吧!况且这些东西对你无用。”
“我所指的不是这件事。”燕震一脸愤懑。
“那是什么?”张凯枫更奇怪了。
燕震似乎不想在忍下去,趁着下属不在本性毕露,抓着张凯枫的衣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你那点比得上我,哈,为什么所以漂亮的姑娘都倾心与你。”
“你说什么啊。”张凯枫无奈这家伙又受什么刺激了,恰好见到玉心走进来,见到她俏皮的样子,登时会意。能抓住机会打击这家伙他很乐意,拉开燕震的双手,扬眉,道:“谁叫我比你帅,比你英俊,唉!这种事强求不来的。”
“什么强求不来,早知道就不和你一起结伴走了。”燕震悲愤难平,道:“你这个小白脸,老子不和你好啦!”
张凯枫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没有理会燕震,拉着玉心离开,这一幕正好让燕震看见,好重的一记暴击,重重的砸在皇子殿下的心头,屋外的士兵都听到了那鬼哭狼嚎的声音。
大晚上的这么冷的天,怎么还有狼嚎,漠北这个地方真是奇怪,收拾战场的士兵们暗自嘀咕,不远处张凯枫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