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脸色难看,朱兰芳下意识扶住他,关切的问:“爸,你怎么了?”
“就觉得心脏有点难受。”朱永茂回答说。
朱俊坤则看着周睿手里的东西,纳闷的问:“周医生,你拿的这是什么?”
周睿盯着油包里的东西,沉声道:“这是鲁班术中,一种害人的事物,是用七种不同的牲禽毛发皮肉混血,然后再用主梁木头刻下的诅咒。藏在砖缝里,会让房主很容易出事。”
所谓出事代表什么,几人都想的明白,无非就是死或者重伤之类的。
可鲁班术,这是什么玩意?
周睿解释道:“鲁班术也称之为厌胜之术,不过很多人了解的非常片面,以至于现在大多数知道的人都认为,这是鲁班传下来,让木工坑害主人家的法术。实际上,这是古代巫术的一种,最初用来祈福,到了秦代,才逐渐多了诅咒方面的东西。”
朱俊坤听的脸色发青,却不是很相信,道:“周医生这说的也太吓人了,巫术?怎么听着跟拍电影似的。”
“信不信由你,不过老爷子最近身体不舒服,应该就是和这东西有关。我倒想知道,是谁把它塞进砖缝里的?”周睿看着朱俊坤和朱兰芳问。
两人被他眼神看的发毛,下意识摇头,说:“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从他们的表情,周睿也能判断出应该不是这两人。否则的话,现在肯定慌乱紧张到极点。
而朱永茂则立刻咬牙切齿的说:“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些开发商!我说了只要不死,房子就不拆,他们就巴望着让我死!没想到,气死我老伴,还用这么歹毒的法子对付我!太可恶了!”
周睿摇摇头,说:“刚才就说了,利益足够大,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有人干。这种厌胜之术虽然稀少,会用的人不多,能用好的人就更少了。但用来对付老人,还是很容易起到效果的。而且我记得老爷子您是把老伴的骨灰,令牌都放在卧室里吧?”
朱永茂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点头道:“是的。”
他今年已经八十岁,哪怕放在现代,也称得上高龄。这个年龄,自然是不可能再续弦了。
所以对陪伴一生的老伴,朱永茂始终念念不忘。
老伴死后,他甚至把骨灰盒直接拿回家,就放在床头。好似每天醒来第一眼看到骨灰盒,就代表自己能多和老伴说两句话一样。
周睿叹口气,道:“年纪大,身子骨弱,火气也不够旺盛,本来就容易受到这些东西干扰。您把骨灰盒放在床头,时间久了,难免会被影响。再加上这厌胜之术,自然容易中招。”
“那也是开发商的卑鄙手段!”朱永茂骂了几句。
正说着,门口传来汽车刹停的声音,然后便有声音传来:“朱大爷在家吗?”
不等朱永茂回话,那边已经有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身边还跟着几人。
朱俊坤一看到来人,立刻露出笑脸跑过去,道:“齐总好。”
被他称作齐总的人,是来自外地的一名开发商。这块地,他已经征收很长时间了,始终因为几家钉子户的事情没有谈下来。
虽然带个“总”字,实际上他只是项目总监,和总经理,总裁这样的大佬还差很大一段距离。
不过朱俊坤的笑脸,让齐松康觉得很舒服。唯一不舒服的,就是看到朱永茂那个老头了。
看到他的时候,齐松康心里就烦的很,这老头怎么还不死?
只要朱永茂死了,不用想也知道,朱俊坤和朱兰芳肯定立刻答应他们的条件拆迁,那时项目就可以正式启动了。
要知道,钉子户的事情不解决,房子就拆不掉。公司为了这个项目,搭进去不少钱,现在一两年过去,连地基都还没动,齐松康快被骂的狗血淋头。
老总已经说了,今年五月份之前再解决不掉这个麻烦,就让他滚蛋!
齐松康不想滚蛋,就只能想办法让朱永茂滚蛋了。
这次来,其实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朱永茂愿不愿意拆迁,至于结果,来之前就已经能够预料的到。
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免得公司老总说他拿钱不办事。
不过进来后,看到周睿也在的时候,齐松康不由愣住。
他虽然是外地的房产公司,但在青州一两年的功夫,对这里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多有了解。
周睿绝对是青州的招牌传奇,最近半年里崛起的极快,已经隐有号令群雄的味道。
虽说这个号令群雄,指的只是他的威望,却也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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