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送给你,滴血认主的好东西,可以用心念控制,很方便。”唐砖从包袱里掏出一把带鞘的短剑递过去。
剑鞘看起来平平无奇,是用木头雕刻成的,拿在手里,像羽毛一样轻。
詹向玉接过来,看着他,问:“这算是分别的礼物吗?”
“算是吧。”唐砖不露痕迹的瞥了眼附近的詹运凯,说:“如果遇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以用它自保。”
尽管詹运凯这段时间以来,都表现的很正常,没有要杀人或者像电影里动不动吃人的凶残模样。可他毕竟被白君的基因所控制,唐砖不希望走后,苏家或者詹向玉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危险。
这把短剑,就是他交给詹向玉的后手。
别看表面上普普通通,实际上剑内镶刻着数百年前的阵纹。
那时候,仙府的阵法还没有完全丢掉,还算有点威力。不说随便打死波旬这种级别的大佬,起码把詹运凯切成足球队的数量应该不成问题。
詹向玉似乎没听说他话里的第二层意思,点头道:“我会好好保存的。”
看着她那伤心而落寞的模样,唐砖想多说两句安慰的话,但想想还是不说为好。
如果一个人足够坚强,那么不需要安慰她。
如果不够坚强,安慰了也没用,反而会成为她心理上的累赘。
还是那句话,不负责任的同情,就是在害人!
“我走了。”唐砖把包袱系好,扛在肩头,冲詹向玉挥挥手。
詹向玉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把那把短剑抱在怀里,几滴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唐砖没有去帮她擦,只轻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待唐砖的背影消失后,詹运凯才走过来,说:“其实你可以明确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我觉得他也许会动摇的。”
“不会的。”詹向玉低头看着怀里的短剑,剑鞘上还沾着她的泪水:“他不会的。”
詹运凯也低头看了看那把短剑,脖子上一缕黑毛晃动了几下,然后快速消失。他从短剑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虽然不确定唐砖留下这东西是不是为了防备自己,但他已经下意识警惕起来。
詹向玉却似没有察觉一般,转头抹去眼角的泪痕,然后仰头冲他微微一笑,说:“走吧,回去做饭吃。”
她笑的好像很轻松,如同一切都已经想开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想开,那就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祁子月从宠物店出来,随手关上了卷闸门,然后和附近几个商贩打了招呼,这才朝着小区的方向走去。
这一年里,得益于宠物店的名声,几乎没有人还会拿她曾经做过小三来说事。
哪怕附近几家店的店主,现在看到她也友好了许多。
祁子月虽是女子,也爱记仇,却不觉得自己和这些看似熟悉,实则陌生的人之间能有多大的仇恨。
说白了,不过是曾经让他们有所误解。
既然误会解开,何必咄咄逼人,把自己弄的像冰山一样。
要知道,连北极都快融化了,何况是她。
附近几个路人微微抬头看她一眼,然后默不吭声的交替跟了上去。
唐砖在江州的关系网并不算太大,凡是和他认识的人,现在身边多半已经被盯上。
祁子月这样的美女,自然有更多的人愿意来盯梢。可惜的是,带队的是倪茜,那个警队的小辣椒。
对于上级要抓捕唐砖的决定,倪茜直接用冲进局长办公室拍桌子表示抗议。结果局长还没来得及开口,宁一海就来了。
宁一海和唐砖算是朋友关系,而且他儿子宁缺还是唐砖亲手救下来的。
连宁一海都亲自动手,说明这件事不可能解决了。
倪茜给爷爷打了电话,倪老将军问了几个朋友后,过了半晌才给她回话:“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为什么?”倪茜问出了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倪老将军苦笑一声,说:“没有太多的原因,只因为他把人家家给拆了。”
“拆个家值得宁一海亲自来办?那家伙又不缺钱,赔人家就是了!”倪茜说。
“可那是京都的陈家……”倪老将军说。
“陈家?”倪茜想了想,然后就愣住了。
能让爷爷特意提及的家族,必然不是那种单纯在商业或者政坛有点小影响力的家族。
京都陈家,现在敢用这个称呼的,只有那一家。
唐砖把那位的家给拆了?
倪茜不是很关心政坛的形势,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陈伟革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她非常清楚,因此当倪老将军告诉她唐砖被抓捕的原因后,倪茜就不吭声了。
没法再帮他说话,那毕竟是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