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名年轻的战士直接拍开他的手,转头恶狠狠的骂道:“谁他娘的拉老子,滚!”
然后,这名战士就跟着人潮追击出去了。
唐砖:“……”
仅仅五秒钟时间,所有人从身边哗啦啦跑过去。唐砖有点懵逼,看着那群狼一样的战士,这他娘到底是来救人,还是来杀人的?
似乎看出了唐砖的纳闷,舒碧巧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说:“我和他们打了很多年,一直都不明白,这群普通人,在遇到危险,见到鲜血,甚至亲眼看着同伴死掉后,为什么可以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和意志力。他们都怕死,却又会突然不怕死。”
唐砖也见识过同样的场景,沉默几秒后,说:“可能因为他们知道什么是同胞吧……”
“同胞?”舒碧巧也知道这个词语,但和唐砖一样,都不太能理解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在她心里,从没有同胞,甚至连同伴都很少。
几分钟后,那支山地特种营,回来大概几十人。
他们跑到唐砖身边,还满脸不爽的骂骂咧咧:“凭啥他们二连三连能去追,我们就得回来!”
“他妈的老子不比二连的黄老三强?营长也太他娘的偏心眼了!”
“就是,心眼坏的很!”
听着一群人的嘟囔,唐砖和舒碧巧互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蛋疼。
两百人追着一千人打,真以为人家打不过你们?万一帕特罗地狠下心来杀个回马枪,就那点人,够吃的吗?
可这群人就是不爽,把二连三连的连长,连同指挥官给骂的狗血淋头。
他们肩膀上没有军衔,只有臂章表明身份。一名刚才把营长骂成孙子的男人走过来,好奇的看着唐砖,又看看舒碧巧,纳闷不已的说:“不是说只有一个吗,怎么还有个女的。”
“看人家抱这么紧也知道不是女朋友就是老婆,连长,你这光棍心理得治治,连这都看不出来。”另一人说。
“滚滚滚!老子不知道?要你来说!滚一边去!”那人上去就是一脚,把对方踢的嘻哈躲开。
唐砖和舒碧巧这才意识到,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他们还是抱在一起没有分开。
被人这么一说,舒碧巧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起来的时候,却感觉腰部被人抱的更紧了。紧接着,胸口也传来沉沉的感觉。低头看,只见唐砖趴在她胸口,哎呦哎呦的叫着:“不行了,头晕,起不来。都不要动,我全身疼的很,一动伤口就炸开了,血流不止……”
鼻尖传来男人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气,虽然看出唐砖是演戏,想趁机占便宜。但舒碧巧的脸颊,微不可察的红了一瞬间,立刻又恢复如常。
她没有动,坐在那里,任由唐砖趴在自己高耸的胸口处。
周围一堆人看了看,没有太怀疑,毕竟唐砖看起来确实伤的很重,全身被割的都是口子,哗哗往外流血。
“卫生员呢!快他娘的过来救人!”几名士兵喊着。
两名特种兵跑过来,打开随身的包袱,里面装的全是急救药品。
简单的清理,并注射抗生素一类的药物防止感染后,他们也没有太多能做的。唐砖的伤口太多,确实不宜乱动,否则一旦伤口撕裂,说不定真会因为流血致死。
不久后,山地特种营其他人也回来了。
他们追击出去十数公里,终于遭到帕特罗地手下的杀手反击。
那些杀手向来不把人命当回事,心狠手辣,啥时候被人撵着屁股追到这种程度?
他们一忍不住,山地特种营立刻感受到了压力。
便宜占够了,指挥官当机立断,招呼人员后撤。
回来后,看到唐砖和舒碧巧还抱在一块,指挥官纳闷的问:“啥情况?”
提前回来担任守卫工作的特种兵连长立刻把情况说了遍,得知唐砖伤势过重,需要先休息,指挥官眉头一皱:“在这休息个屁,万一出事,都没地方抢救。抬走,先和大部队汇合!”
不过他说的不算,几个特种兵弄了担架过来,却被唐砖严词拒绝。
“我现在全身都是伤,你们把我抬嗝屁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多休息一会,谁也别动我!”梗着脖子冲几名特种兵嚷嚷完,唐砖又趴了回去。
周围一圈人都看的有点迷,你这扯着喉咙喊的模样,哪点像快嗝屁了?
被众人用古怪的目光注视着,哪怕舒碧巧向来把自己和普通人分的很清楚,现在却也还是起了羞赧的心理。
她凑到唐砖耳边,低声道:“你还想占便宜占多久?”
“多占一会是一会,平时哪有这机会……哦,我的意思是,你也受伤了,我们俩都需要好好休息,补充体力。再说了,我现在是重伤患者,你忍心看着救命恩人因为缺乏治疗手段被他们弄死?”唐砖义正言辞的说。
舒碧巧哦了一声,从他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问:“这是什么?”
看着舒碧巧手里那颗圆滚滚的药丸,唐砖神情严肃:“我说这是溜溜球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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