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后,唐砖才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这架飞机虽然是从江州起飞,但很多人员都从四面八方赶来。
唐砖扫视一圈,点点头,问:“人都到齐了吗?”
站在舱门口的另一个年轻士兵愣了下,有点弄不清唐砖的身份,还以为他是哪来的首长,连忙敬礼道:“报告,还差最后一名!”
唐砖嗯了声,挥挥手:“很好,可以出发了。”
那士兵又愣了下,问:“不等那个人了吗?”
跟着唐砖过来的那个年轻人听的快要吐血,瞪了士兵一眼,说:“他就是唐砖!”
那士兵有点傻眼,唐砖却笑嘻嘻的进了机舱。机舱里的一堆人都笑出声来,大多数人都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唐砖看向旁边的人,问:“南非什么时候也能援中了?”
那人不好意思跟他计较,便解释说:“我是中国人,只是皮肤比较黑。”
“能黑成这样也算很有特点了,对了,听说南非的太阳很大,马路牙子上能烤鸡蛋是吗?”
“我没去过南非……”
“北非呢?”
“也没去过……”
唐砖用充满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他:“可怜的孩子,你童年到底在哪度过的?”
那人牙有点痒痒,很想咬人,但他和唐砖不一样,是正儿八经的军人。这么严肃的场合闹出不团结的事情,实在不好,只能忍下。
见那人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自己,唐砖又看向走到旁另一人,问:“听说咱们的任务是去国外,canyouspeakenglish?”
那人点点头,说:“yes,ido。”
唐砖嗯了声,说:“不过我不会,别多想,就随便问问,你英文发音挺标准的,有股子东北那疙瘩的味。”
那人憋了半天,最后蹦出四个字:“谢谢夸奖……”
唐砖又转过头,看向身后笑到脸皮都在抖的人,问:“你笑的这么开心,是因为家里资产过亿,美女如云,豪车多到车库都塞不下吗?”
那人愣了下,然后尴尬的摇头:“没有……”
“那继续笑吧,老话说的好,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多笑笑,说不定……”唐砖顿了顿,接着说:“晚上做梦就梦见了。”
那人当时就有点迷了,您是专程上来扎人的还是怎么的?为啥逮谁怼谁啊!欠揍吗?
接唐砖来的年轻人走过来,沉声道:“都系好安全带,不要说话,要起飞了!”
说罢,他径直走到机舱尾部坐下,飞机开始快速的滑行,随后升上半空。
唐砖没有再说话,这不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却是头一回出国门。
看着不断缩小的地面,以及形状越来越规则的灯火区域,唐砖忽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他曾梦想过飞上高空,远离喧闹的尘世,后来摔下悬崖的时候,以为实现了。
然而现在,唐砖发现自己仍然游离于红尘之中尚未离开。
一年的约定,还有很多的日日夜夜,之所以主动找那么多事情干,就是怕自己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而发疯。
没有人能理解,他是多么想再见到自己的仙女师父。
那份思念,让唐砖必须不断忙着各种事情,才能稍微转移下注意力。
飞机的速度很快,没多久便飞到了海洋之上。这里已经远离国土,唐砖带着思念,于夜空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他睡的很沉,像是要把前几天受伤后损失的精力都补充回来。
换个地方,也许唐砖还需要担心下自身的安危,但在这架飞机上,他很安心。
因为,周围都是一群最可爱的人啊!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降落后,唐砖才被人摇醒。
迷迷瞪瞪的揉着眼睛,问:“开饭了?”
摇醒他的是那个带他上飞机的年轻人,一名现任中尉军官。
他沉着脸,说:“立刻下飞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