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吵闹声来判断,应该是老男人在不该停的地方停车,而交警要进行处罚。
郭秀贤微微摇头,感叹普通人就是和大师没的比,你看那老男人,心态说崩就崩。
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店里总算清静了,唐砖站在原地,任祁子月打骂半天。直到感觉她力气越来越小,这才轻声问:“糖还没吃完吧?”
祁子月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猛地哭出声来,更加用力的锤了他两下:“谁吃你的糖了!早就扔了,不稀罕!”
结果话音刚落,桑桑就指着靠近治疗室的桌子,疑惑的问:“姐姐,糖不是在桌子上吗?”
祁子月动作停了下来,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桑桑顿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吐吐舌头,嘿嘿笑着说:“就当扔了吧。”
她这么一说,祁子月就更不自在了。
趁此时机,唐砖望着祁子月,感叹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不知让多少人魂牵梦绕,他们一定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个女人,哭的时候,比笑的更好看一万倍。只是你不要哭了,我听着心疼。”
这话让祁子月身子一颤,忍不住抬头,却见唐砖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那专注的眼神,不带半点虚假。
她不禁觉得脸颊发烫,连忙侧过头去啐了一口,说:“就知道说好听的哄人,以为我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好骗吗!”
唐砖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原来姐姐已经满十八岁了?怎么长的这么嫩?我不信,除非你拿出户口本来!”
“看年龄拿身份证就行了,拿户口本干什么,满嘴胡咧咧,鬼才信你。”祁子月嘴上这么说,可不由自主翘起的嘴角,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唐砖正想多说两句,却见桑桑低着头,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看那样子,好像在捡东西?可是,地上什么也没有啊。
“桑桑,你捡啥呢?”唐砖纳闷的问。
桑桑头也不抬的说:“我鸡皮疙瘩掉地上了,你们继续,别管我。”
“两个小滑头!”祁子月脸色更红,和唐砖的对话,确实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再被桑桑这小丫头那么一说,哪还好意思继续下去。
想到唐砖上次不辞而别,连最后一面都没让她见,亏得自己还特意打扮了很久。
越想,祁子月心里越来气。
“你既然走了,干嘛还回来,别告诉我,又没地方住了。”祁子月质问道。
“当然不是,我现在在苏家打工,住还是有地方的。只不过每每在深夜里,想到兽医姐姐的花容玉貌,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内心痛苦万分,情难自禁,恨不得……”
“说人话!”
“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道尽了一切。
祁子月怔怔的看着唐砖,她对生活,已经没有什么追求,对于爱情,也没有太多的期待。
但这一刻,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许多倍。
曾经的青葱岁月中,那羞涩的情意,让她拥有了整个世界。然后,她又失去了整个世界。
而现在,祁子月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又开始完整了。
唐砖的眼神很专注,也很单纯,在他眼里,能看到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欣赏。
这种欣赏无比的纯净,纯净到祁子月觉得惋惜。如果欣赏之外,能多上一丝占有欲,该是多好?
但她感觉的出来,唐砖说想你了,就只是想念你了,而非别人认为的男女之情。
越是这样,她心里对唐砖就越充满了执念。这种执念,在心底埋下一颗种子,发芽,连她都不清楚的时候,已经彻底扎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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