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海颇为诧异的看了眼和宁缺牵在一起的小女孩,一边往那走,一边问:“这孩子是?”
“一起从犯罪分子那带回来的,好像相处的非常好。”苗义昌解释说。
宁一海嗯了声,走到宁缺面前,仔细的看着他。除了瘦一些外,似乎并无不妥。
朱堂平后心直冒冷汗,宁缺刚来的时候,还发着烧呢,幸亏孤儿院治疗的及时,不然又是个瑕疵。
“害怕吗?”宁一海没有把孩子抱起来,就那样站着问。
“不害怕,有桑桑姐姐保护我,还有很厉害很好心的大哥哥!”宁缺摇摇头说。
“大哥哥?”宁一海转头看向苗义昌,问:“还有别的孩子?”
苗义昌也是一脸茫然,这几天,宁缺就只跟这个叫桑桑的小女孩一块玩,没见有别的孩子啊。什么大哥哥,压根就没听说过。
见他不知情,宁一海也没太在意,点头说:“走吧,回家。”
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刚寻回被拐卖的儿子,反倒像孩子跑出去玩了会,要带他回家吃饭一样随意。
“爸爸……”宁缺犹豫了下,然后问:“能把桑桑姐姐一起带走吗?”
宁一海看向桑桑,虽然他本身不符合领养规定,但到了这个位置,规定已经是活的了。
然而,桑桑却摇摇头,对宁缺说:“我还要去找大哥哥呢,不能和你一起走。弟弟乖,跟爸爸回家,等姐姐找到大哥哥,和他一起去找你玩。”
“可是……”宁缺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看的出,他真的很不舍桑桑。
宁一海还是第一次见孩子这模样,忍不住问:“小姑娘,你说的那个大哥哥是谁啊?”
他不介意多领养一个女儿,有子有女,恰是一个“好”字。
“就是唐砖哥哥啊。”桑桑摇摇头,说:“是他救了桑桑,也救了胡子叔叔。”
胡子叔叔?宁一海一脑袋雾水,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人。
苗义昌倒是明白了点,胡子叔叔,应该是说聂洪吧?一脸络腮胡子,确实配得上这绰号。不过聂洪被人救了吗?不是听说坠楼的时候,抓了一根绳索才幸免于难吗?
见苗义昌脸上又露出茫然之色,宁一海微微摇头,这样的公安局长,放在自己手底下,早就打发去做片警了。
朱堂平看的真切,顾不上训斥苗义昌对案情了解不够详细,连忙让人把聂洪给喊来了。
两个老战友见面,格外亲切,聂洪上去就是一拳打在宁一海胸口:“怎么,升官就把兄弟忘了,也不见你来找我喝酒,是不是老婆管的太严了?”
一众江州市的大小人物,看的目瞪口呆,一个小小的刑警大队长,跟宁一海相比,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估计天底下,也只有聂洪敢跟宁一海这么说话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宁一海丝毫不在意聂洪的粗鲁,反而感叹说:“事情实在太多,很想念当年一起喝酒的日子。这次趁着孩子的事情,又听说老首长也来了,总算找了个机会聚一聚。”
“哦,这是你的孩子啊?啧啧,我说怎么那么小,就一副很有城府的样子,都一个狐狸窝蹦出来的。”聂洪讶然的说。
“你这家伙。”宁一海笑了笑,想起了正事,便问:“这个小女孩说,你打击犯罪的时候,被人救了?怎么回事?”
“这个啊,说来话长,回头到家吃饭的时候再跟你说。”聂洪给他使了个眼色。
两人在部队相处了很多年,早已熟知彼此的行为,见聂洪神秘兮兮的样子,宁一海没再当着众人的面询问。
只是出了门,他便借口和老战友叙叙旧,把聂洪拉上了自己的专车。
至于其他人,自然识趣的没有坐上去。
“你是说,可能是一个年轻人提前系了绳索救你一命?”宁一海有些愕然,很是怀疑,自己这位老战友什么时候转性子,愿意相信这些玄学了。难怪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直说,这事实在太难让人相信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倪茜说她亲眼看到的。而且,据说老首长也和这个年轻人有过类似的交集。”聂洪说。
“老首长?”宁一海神情比之前郑重了许多,他可以怀疑聂洪的话,却绝不会怀疑老爷子。那可是一位为了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名将!即便已经退休养老很多年,但在军中,尤其某些部队中,依然有着绝高的名望。
又听聂洪说,那个叫唐砖的年轻人昨天又抓了一伙全国通缉的人贩子,却隐姓埋名,拒绝接受表彰,宁一海顿时兴趣高了很多。这个时代,想找个真正淡迫名利的,比三条腿的蛤蟆还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