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梦这种东西实在是玄得很。
眼前的谦谦君子却毫无异样,轻笑出声,但面上显然有恼怒之色:“圣上要是继续开这个玩笑的话,栩会生气的。”
“其实,是不是,只要脱了衣服就知道了。”那人完全没有听她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着,末了还故作谦逊和得体,偏头看着她,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先生以为怎么样?不如帮朕解决掉这个疑惑可好?”
这和很久之前那个虚心求教的他重合在一起了。
不同的是以往他知道收敛,但是现在的他,獠牙尽出,就是随意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恐惧了。
一个成熟的帝王。
再也不是那个嬉笑怒骂的年轻人了。
一种浓重粘稠到无法呼吸的气氛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窒息。
他的手顿在她的脖颈处,只要用力,就可以验证了,眼前这个虚弱的先生是完全没有反抗的实力。
四目相对。
许栩的眼眸中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只是用一种安静到毫无意义的眼眸看向他。
他们在僵持。
不,僵持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从头到尾。
他的手有点僵硬了。
他阖眸。
殷武忽然收回手,大笑出声,那危险压抑的气氛瞬间化为虚有了,眼眸带了丝狡黠,“先生被吓到了吧?朕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叫先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把朕和徐家人都吓坏了。”
“朕当然要吓吓你了。”
【卧槽!老子刚才吓得差点不敢呼吸了。】
【我总觉得主播好像暴露了。】
【不不不,是皇帝陛下在使诈吧?可能还不敢确定。】
【他挺聪明的。】
【毕竟……可以体会他的纠结吧,就算知道了是女孩子,他也不能做什么了。】
【……】
【等等?楼上是怎么可以体会的?!聚光灯!呼叫聚光灯,请楼上说出自己的故事。】
“……我睡了几天了?”
“有个五六天了。”帝王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道:“御医说先生今天就能醒,朕已经吩咐煮了点粥,先生现在有胃口吗?”
这具身体上辈子是死于刑场,她这些年思虑过多,反而也坏了这具身体的根基,无论是怎样的,寿命的定数也已经在那儿了。
许栩摇了摇头,顿了顿,“看着天色圣上也该上朝了。”
这人的权利欲极重,哪怕是身体不适也从来没有落下过早朝,对帝王来说,也算得上勤勉。
帝王颔首示意自己了解了,起身,不同于刚才两人之间的距离,距离被陡然拉开了,外面的院子似乎接收到某种消息,忽然间就嘈杂起来了,他看了一眼窗外道:“秋寒即将到来,先生的身体实在是弱,不若多在家修养修养吧。吏部有崔玠,也不会乱起来的。”
这……
在暗示什么吗?
或者说,他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架空她的欲望了吗?
他说着,就很有礼地离开——
就被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我是男是女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先生的声音轻轻地就钻进心里面去了。
“……”
男人轻笑出声,没有回头。
就算没有回头,那人的容貌,表情也能很清晰地浮现在他的面前。
“对帝王来说不重要。”
“对殷武来说,很重要。”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