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不仅诠释了人在特定环境下需要学会忍让,忍耐。放在修行界也是适用的。
敖樱为了自己能少受点苦只能听从那位所谓的关使者的话语,她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的那股压抑着的疯狂情绪,这种人是能说到做到。
她跟随着关使者走出了密室,来到了外面,她第一次感觉到阳光是如此的明媚,有点后悔任性乱跑了,要是……要是听从父王的话乖乖的呆在宫中就好了,小瑜就不会死了。
敖樱想起来跟随自己来到陆地上的那位人族侍女,她为了保护自己被江雄会的纪护法一掌击碎五脏六腑而亡,这是她第一次为他人而感到后悔难过。
“关使者,这位就拜托你了,这里的琐事我会尽快处理化整为零的。”大护法血掌孤狼对关使者说道。
“嗯,我会告诉江雄的,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关使者简单回应后便打算转身离开。
但是他刚一转身便看到不远处有普通农夫打扮的两个江雄帮众走过,望着这两个人的容貌,顿时他双目被血丝弥漫,他的身体不断的颤抖,心跳砰砰砰的加速,一股热血之气冲上了脑中,使得关使者的面容略微有些扭曲。
江雄会二大护法与敖樱不知道为何这位关使者会突然站着不走,但是他们都被关使者身上不断凝聚的压抑气息给惊住了,而敖樱更是捂住嘴巴,唯恐发出声音将其惊醒转身将自己撕碎。
终于两个名字从关使者的口中嘶吼而出!
“陆海,刘兴!”
两名帮众突然听到很久没人叫过的本名,不由地转过了头,想要看看是谁再叫他这二人,然而一转身却看到一个让他们惊恐万分的人。
“关河,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没错他就是关河,而那两人正是他苦苦寻觅的阿海、阿兴二人。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原来这两人是他的仇人,而且是杀父之仇,怪不得他这么……疯狂,敖樱心中暗忖道。
关河带着他身上的那股压抑的狂暴气息一步一步的走向阿海、阿兴二人,在这前进中气息还在不断的累积仿佛没有顶一样。
而此时阿海、阿兴二人早就被这股气势给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以前总是安静不与人交流的儿时玩伴居然会如此恐怖。
在关河身后的沈护法原本想上前的,但是看到自家大哥血掌孤狼都没有动,便又将迈了半步的脚步给收了回来。
“关河,饶我一名,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对,关河,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两人跪在原地求饶,但是看到关河不为所动,他们又继续口求饶了。
“关河,都是阿海拉着我去你家偷窃的,你,你,你放过我吧。”
“你放屁,我只是想搞点钱而已,杀人的事是你动的手。”
两人相互爆出来关大叔死时的细节,但是人已经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徒增关河的愤怒情绪而已。
果然他们的求饶话语并没有让关河停下脚步,反而让关河心中越发的悲痛,过去与父亲的点点滴滴记忆,不断的回想在他的脑海,并一一破灭,最后只剩下父亲死亡的那一刻……
“啊!”
关河怒喝一声,猛地冲上前,在这一刻他胸腔中只剩下一团怒火,这是一团复仇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