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呢,他之所以会囚禁在少林寺,不管最开始的缘由是什么,反正现在被左冷禅那么大肆一传扬,已变成了他领头五岳剑派掌门人,还有冲虚道长等人,合力将重出江湖为祸良善的任我行擒住,囚禁在少林寺十年以为江湖除害。
方证大师就做不了主了,且任我行在少林寺中还不能出什么意外,更不能叫他半路逃走,可以说任我行被关少林寺,方证大师既得出力然而还讨不到什么好。
阿弥陀佛。
而对日月神教来说,在任我行被幽禁少林寺的消息传扬开来前,大部教众都以为早在当年任我行就已身死,哪想到他不但没死,反而是他一出现向问天就死了。
不是……
是任我行又把自己坑进了少林寺。
这就尴尬了。
如果任我行从少林寺全身而退,身边还有向问天相辅,那日月神教中得知后,即便是对东方不败忠心,也得在心中权衡下若是任我行杀上黑木崖,他和东方不败到底鹿死谁手?可现在任我行被幽禁在少林寺,向问天已死,他的赢面几乎可以说是近乎与零,这般一来教中即便是有对东方不败不满的,也不会当众发作。他们又不是傻子,不是吗?
更有东方不败在任我行被大肆出现后,竟是表现得很坦荡,仿佛篡位的不是他一样。
如今在任盈盈被方证大师放出来后,东方不败待她一如往昔,连圣姑的名号都没有撤下,好像对这个前任教主的女儿没有产生分毫芥蒂。
他的所作所为就让人看不懂,更让已被任我行喂了三尸脑神丹的旧部心惶惶。
说好的一言不合就要杀要剐呢?
如果有什么能让他们觉得心有安慰的话,那就是他们投靠的任我行任大教主,他在少林寺中也是抑郁非常。
当然了任我行功败垂成是够他郁闷的,可等他从方证大师口中得知东方不败立了个少教主,且那少教主疑似是那练就了辟邪剑法的年轻人后,他整个人的思绪不知道变得有多乱。
东方不败当年是被任我行提拔上来的,任我行自是清楚东方不败在得到他给的《葵花宝典》前,他那七个姬妾一个下蛋的都没有。即便当时东方不败在自宫前勤奋耕耘,有了喜讯那孩子长大也不过是个幼童而已。
可东方不败现在立了个少教主,就任我行个人来想这少教主必定是东方不败的儿子。那算这儿子是他自宫前早就有的,但看当时那个小贼人剑法已大成,不管是练了辟邪剑法也好,还是《葵花宝典》也罢,反正他总得也是要自宫的。
东方不败舍得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自宫?
且那小贼人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怎么都说不通啊!
这纠结来纠结去的,让任我行还想起了《辟邪剑谱》的创始人林远图。任我行虽从梅庄出来没多久,可他也听向问天说起过《辟邪剑谱》和福威镖局的事,知道岳不群收林远图的后人林平之入华山派,是想正大光明图谋《辟邪剑谱》……如今再想来当初林远图都自宫了,又怎么来的后人?
任我行并不认为林远图能按捺到成亲生子后,再去练那《辟邪剑谱》——学武之人一旦见到《葵花宝典》,纵然明知道习之有害,却也会陷溺其中,难以自拔,所以任我行就不再翻看宝典,自认这是最明智的上上之策。
难道他从头到尾都错了吗?
任我行越想越是往牛角尖中钻,越是钻牛角尖越是出不来,加上他本来就在先前和顾剑谱的比试中受了内伤,没多久竟是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何其悲哉。
又想不通的还不止任我行。
日月教作为所谓邪道唯一教派,它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关注,看连任我行都知道了日月教有少教主一事,自由的江湖中人必定更早知道。
令狐冲他就是从旁门左道之人中获悉了此事,在听到少教主疑似顾剑谱后,令狐少侠以为自己听到了个笑话。
这完全说不通啊?
顾剑谱他是去了黑木崖,可他又不是“人”,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为了日月魔教的少教主?
难不成他想把辟邪剑法传到日月魔教吗?
令狐冲:“呃……”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令狐少侠这么想着。
可令狐冲还是不明白顾剑谱是怎么变成了少教主的,幸运的是在他脑袋成浆糊前,他见到了从黑木崖上下来的顾剑谱。
数日不见,顾剑谱还是穿着他那件红色闪烁着金光的衣衫,举手投足间的“我独一无二”也是一如往昔,这就更让令狐冲糊涂了,当即就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剑谱把眼睛眯起来:“你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令狐冲眼睁睁的看着顾剑谱的神情发生了变化,他那与生俱来的高傲收敛了几分,但气度却变得慑人起来,看过来的目光也是高高在上的,又听得他慢条斯理道:“令狐冲你还不明白吗?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辟邪剑谱化形,而是东方不败的亲子。我尽我所能的搅浑你们正派的那潭水,分化你们五岳剑派,离间少林派和武当派,你看我做得是不是很成功?”顾剑谱睥睨着令狐冲,很有魔道中人的姿态。
令狐冲:“!!!”
最终还是顾剑谱自己忍不住得意起来,恢复成原本的模样:“我骗到你了吧?你看你都傻眼了。”说完他还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
令狐冲:“……!”他差点就信了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