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平一指粗浅聊了聊医道后,顾青回到黑木崖上就朝任我行那边递了话,说想去探望下任我行,不知道何时方便?
任我行知道时机已成熟,他很快就叫人带来了他的口信,说今晚就很方便。
顾青轻笑一声,晚上就轻车简从的去了任我行居住的院子。
比起顾青的院落,任我行这个教主的院子就粗犷得多,不过更为富丽堂皇。只顾青进来的时候,整座院子显得特别安静,只转念一想任我行近来不想人打扰嘛,所以院子安静是很可以理解的。
是这样吗?
不一时,顾青就被仆从领到了任我行的卧房。
任我行坐在上座,脸色看起来不是很正常,在见到顾青时,还没得说话呢就猛然咳嗽起来。
顾青眨了眨眼睛,上前半步道:“教主你——?”
任我行止了咳嗽,神情凝重道:“不错。”
顾青讶然道:“教主当真得了风寒?”
任我行:“……”
任我行很快就反应过来:“什么?”
“我观教主舌淡红舌苔薄白而润,又咳嗽不止,便想着教主怕是风邪入体。”顾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只任我行很清楚他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因为顾青的诊断而自乱阵脚,他就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神情凝重道:“我得的并非风寒,唉,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东方兄弟了,我这一次闭关,因是一时心急,使得内息不慎走入岔道,少不得伤了经脉。又因是不愿意叫教中人听闻后人心浮动,所以我才没有对外多说此事,可东方兄弟不是外人,又是我教副教主,我在疗伤期间你是能代理教中一应教务的不二人选,故而如今你一问,我便是如实告知给你。”
现在轮到任我行把话说的情真意切了,只是任我行他自己在说这番话时,双手皆是放在太师椅扶手之上,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顾青,可以说是身心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且还是蓄势待发的,等顾青一有什么异状,他就可以不间断的出手过招。
顾青他是没把这番话听进去,而是想了想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据说这吸星大法可以吸他人内力,似乎和北冥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等任我行把话说完,顾青挑起眼尾来看了任我行一眼,冷不丁一合掌道:“教主大可不必这般踌躇。”
说着,他就从椅子上施施然地站了起来。
任我行已把顾青那句话理解成了“你没必要再纠结,因为你往后可不会再是教主了”,因此在顾青说完那句话站起来时,任我行也控制不住的站了起来,刚要张口大喝,就听得顾青说:“教主,你为什么也跟着站起来?”
任我行:“……”
任我行回过神来仍旧往最坏的方向想,他认为顾青这么说是在侮辱他,而且还是毫不客气的那种。心中那叫一个窝火,脸也跟着青一片白一片,顾青对此置若罔闻,他喜上眉梢道:“教主可知道少林寺的《易筋经》?”
任我行:“??”
“这《易筋经》乃是达摩祖师面壁九年所著,其中功夫圜一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我方才便是想教主因修炼吸星大法,导致经脉受损,须得良久时间来疗养,可说不得《易筋经》中功夫可使得教主更好疗伤呢?若真有如此奇效,我愿领我神教中长老去少林寺抢夺《易筋经》!”顾青一片丹心向任我行道,末了又目光灼灼地看向任我行:“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任我行意下不如何,好吗?
任大教主都已经做好了顾青突然发难,朝着他攻击过来的准备。不,他从顾青到来他所住的院子前,都已经做好了顾青要打他的心理建设,而且还额外做了其他布防,结果嘞?
顾青就是不打他,反而是要为他赴汤涛火,去闯少林寺从那群秃驴手中抢夺他们的镇寺法宝《易筋经》!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任我行心血暗涌下,不由得定睛去看他这“忠心耿耿”的副教主。但见他一派诚挚,似是发自肺腑的说出方才那么一番话,可任我行一个字都不相信。这其中肯定有哪里不对劲,或者说他这包藏祸心的副教主还在酝酿着什么其他的阴谋诡计?
相比于内心纠葛无比的任我行,顾青可就轻松惬意的很,他继续用方才那般诚挚的语气说:“教主可是同意了?那可是太好了。”
被任我行以其他借口请来,却是安置在隔壁房间的向问天则是皱起了眉头,尤其是他看到同样被请来以防万一的白虎堂长老上官云,他在听到这句话后露出的不赞同神情后。
作者有话要说:任我行:求你打我吧打我吧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