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长安心,若您果真身死,本后定然禀明大王,为您诉英烈碑,受人族世代供奉,享受人间香火。”九尾狐见强大不可一世的赵公明如此模样,隐隐哀伤。
她为纣王而哀,纣王本雄韬伟略的人间帝王,只因太过强大,违背了诸圣意愿,便被人征讨,这赵公明,是为了护纣王而死,所以,她对赵公明是确确实实心存感激。
“多谢娘娘。”赵公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与九尾狐言道。
“报!”
正此时,有士兵进来,跪立孔宣跟前,道:“禀主帅,周营张灯结彩,欲在三日后行大婚之礼。”
“什么?三日后行大婚?”孔宣算了算时日,这赵公明刚好还有三天可活,也就是说周营准备在赵公明身死当日举办婚礼。
简直可恶。
赵公明咬了咬牙,他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只可惜,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
“哼,周营成婚者乃是何人?”孔宣一声冷哼,对那士兵问道。
“乃是黄飞虎之子黄天祥,迎娶邓九公之女邓禅玉。”士兵如实回答。
“什么,邓九公之女?那邓九公可知情?”申公豹大惊,疑问出声。
邓九公父母被擒多日,没曾想不仅没死,如今其女竟要嫁周营将领。
“禀国师,邓九公已经投降西岐,亲口答应了这门婚事。”士兵再答。
“岂有此礼,两个大商叛贼,竟敢在这阵前成婚,还挑在赵公明道长身死之日,简直是我大商的奇耻大辱。”九尾狐怒咬唇齿,呵斥出声。
孔宣面色微冷,望着那士兵,言道:“你退下吧,三日后,本帅率兵,攻打周营,取邓九公父女性命。”
“诺。”士兵回答一声,退出此处。
“国师,如今关中兵马调来几何?”孔宣命了申公豹去四处调兵,如今申公豹归来,却不知调动兵马几何,孔宣自然问起。
“主帅,我从朝歌要了精兵十万,从南方调了兵马十五万,如今都在路上,大概还有四五日的路程。”申公豹答道。
孔宣皱了皱眉头,言道:“还请国师前去催这二十五万大军快马加鞭赶来,若超过了三日,便不用来此处了。”
孔宣模样让申公豹微微皱眉,但还是将赵公明放在床榻上,起身来,答应一声,飞身出了界碑关。
“公明放心,周营敢如此羞辱与你,孔宣定让他付出代价。”眼睛微眯,有冷芒闪过,孔宣捏了捏拳头。
两军阵前,生死在所难免,但周营故意在赵公明身死之时举办大婚,此为挑衅,是耻辱,他不能忍。
“多谢道友为贫道雪耻。”赵公明身已不能动,只能口中虚弱说道。
孔宣挥了挥沾袍,转身而去。
他要去为三日后的战斗做准备,毕竟周营强大,若没有充足的准备,怕是奈周营不得。
即便有前来增援的二十五万大军。
……
三日匆匆而过,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漫过岐山,姜子牙在羽翼仙无力的注视下,行完了今日祭拜。
那钉头七箭书上的赵公明三个金色大字在那一瞬间化作箭芒,竟消失其上,钉头七箭书终于恢复平静,再无灵光。
而同时,界碑关中赵公明在孔宣等人面前,终于身死道消,魂归岐山而去。
伯鉴将幡一招,赵公明元神显在封神台上,望着此处众人,魂体颇显震怒,淡淡瞧了一眼羽翼仙,对燃灯冷哼一声:“哼,燃灯,你等阐教人只会些如此卑劣手段吗?钉头七箭书杀了贫道,却不知你以何手段擒了我师弟羽翼仙?”
燃灯一身伤势已经尽数恢复,将身而起,望着赵公明魂体,淡淡一笑,道:“休怪贫道使了何等手段,最终是贫道胜了,如此便足以。”
“你……”赵公明一声怒喝,却不想伯鉴手中幡一挥,他便被提起,丢入了封神榜中。
元神,在招魂使手中毫无反抗之力。
“燃灯老师,二师兄,如今赵公明已除,我等回去周营中吧。”姜子牙兴奋一笑,收了钉头七箭书,撤了那祭台。
赵公明死于他手,送如此强者上封神榜,这份功德绝对不小,他怎能不兴奋。
“好,这便回周营去吧。”燃灯淡淡答应,已经唤了羽翼仙化作大鹏身,立在其背。
羽翼仙咬了咬牙,极不情愿,但腹中念珠虽然取出,却被燃灯套在了他脖子上,只要稍有反抗念头,那串念珠顿时缩紧,饶是以他妖身,也难以承受脖子被如此紧勒,只好乖乖听话。
可惜逍遥自在羽翼仙,也终究被人驯服,做了胯下坐骑,无法反抗。
大鹏展翅起,往周营而来,赤精子与姜子牙亦是唤了自己坐骑,紧跟其后。
而在周营,此刻正是热闹非凡。
有黄天祥,身穿鲜红衣袍,跨骑健硕骏马,一个红色绣球挂在骏马额头,将喜庆带入周营大军。
在他身后,有八百精兵,俱是武道宗师境的存在,随他迎亲。
那抬轿的八人更是武道宗师巅峰之境,乃是周营军中万夫长,此刻为他抬轿,迎娶邓禅玉。
有八人在,抬轿从汜水关归来,只需数个时辰,且一路不显颠簸。
毕竟八人俱都有着高超的武道修为,抬着轿子也能轻松自如。
“天祥,快去快回,为父在营中等你娶了禅玉归来。”看着黄天祥已经成家立业,黄飞虎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只是这最小的一个儿子已经成婚,稍大的三个儿子却还没有着落,黄飞虎不由替他们着急。
只是如今两军对阵,急也无用。。
“父亲安心等待,孩儿这便去娶禅玉归来。”黄天祥拉着缰绳,带着笑意与黄飞虎抱拳,随后驾着骏马奔腾,往汜水关而去。
身后八百精兵紧随其后,竟不比马匹慢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