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至将他扶起来:“许公子,不要害怕。她没有什么危害。”
小院中就只剩下了三人,他又问道:“许公子,你现在可以把情况讲一讲了吗?”
“哎……好吧,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们千万要保密!”
夏小至郑重地承诺道:“许公子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许冠杰又踟蹰了一阵,才下定决心,缓缓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的经过其实并不复杂。
这位许冠杰许公子,出身于晋安城顶尖儿的殷实大户,家里是开生药铺子的,生意做得很大。
这样的家庭情况之下,难免会养出个把不肖的子孙。
许老爹老年得子,给他取名为冠杰,也算是寄予了厚望,希望他做一个勇冠三军的英雄豪杰,能够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好继承偌大的家业。
但是很不幸,许冠杰长成了一颗歪脖子树。
虽然没有欺男霸女等种种恶习,却也是一位惯于走马章台,眠花宿柳的纨绔,不知道上进。
一个多月前,他才因为跟人在翠红楼争风吃醋,惹出了一场不小的祸事,而被许老爷子一顿毒打,并将他赶到了城外十余里的一处自家庄子上反省。
他没多久就养好了伤,对于久经风月的他,在这样的乡下哪里待得住。
但是老爹气还没消,若是贸然回城里,恐怕又会遭受一顿毒打。
他闲极无聊,两天前的薄暮时分,在庄外沿着田埂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很远。
在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正要准备折返回去,却遇见了一名韶秀的少女。
许冠杰在庄子里本就待的无聊,忽然见到如此绝色,自然要忍不住调谑一番。
谁想到那名少女居然落落大方的,丝毫都不害羞。说父母外出不在,还很风、骚地请他去家里喝糖水。
当时的他见猎心喜,也没有任何起任何疑心,就跟着少女来到了林间深处,走进了一间青砖房子。
里面果然阒无一人,少女关好了门,二人言笑甚欢,又喝过了糖水,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白了。
天色将晚,又是荒郊野外,忽然出现的少女九成九都是邪祟。
许冠杰色令智昏,一时不察,就这样栽了跟头,被吸了差不多一半的元阳。
直到现在,每天早上都还有些起不来。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根本就没有什么韶秀女子,也没有什么青砖房子。第二天清早醒来,我发现自己搂着一条比水桶还粗的大蟒蛇,睡在荒坟边上。它虽然长着一张人脸,但脖子以下全是蛇。”
“而且事情还没完。它说它化形在即,要我在三天内准备好五十只猪,二十头牛。还指名道姓要我家里祖传下来的一支千年板蓝根,作为聘礼跟它成婚,然后留在山林中跟它一起逍遥快活。不然它就会找上门来,杀我全家。”
许冠杰满脸苦涩:“我太难啦,简直是难上加难。”
“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被一条蛇妖给迷住,然后跟它云雨了一场嘛!这样的事没多稀奇,老周我走南闯北多年,就见过不少人吃过这个亏。”周绩溪不由得安慰道。
“可?的这条蛇,它是个公的啊!”
许冠杰抬眼望天,头扬起四十五度,以免泪水掉下来。
师徒二人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发现了惊奇与震撼。
周绩溪忍不住噗嗤一笑:“那个,许公子。你当时跟它那个啥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吗?”
“没有……”许冠杰的脸上泪如断线,大颗大颗的滚落。
他放声哭了一阵,心里才勉强感到好受了点。
“我说老仙长,您就别笑话我了,现在也不是关注这些细节的时候。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
“我偷偷溜回了晋安,本来是想去报案的,但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我可就没法做人了。”
“先前我在镇安司门口徘徊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两名官吏的交谈,说小仙长您的大兄杀了金碟豹。于是就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让我给找到了!”
“二位仙长,你们一定要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