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商铺鳞次栉比,街上游人如织,非常的热闹。
“真不愧是金永州银晋安,北方最为富庶的两座城之一,果真是繁荣啊!”周绩溪在一旁感叹,看样子也是头一回来晋安。
相比而言,见惯了现代大都市的夏小至则是要淡定得多。且不说北上广深,就是他前世所在的山城,体量也要比晋安大上几倍不止。
不过这古色古香的样子,就像是完美地复刻了清明上河图一般,前世也只有在某些制作精良的影视作品里看过,哪能亲身游历一番。
二人闲逛了片刻,找到一家酒馆,正准备进去,迎面却跌跌撞撞跑来一道人影,差点与夏小至撞了个满怀。
这人满头大汗,神情惊惶,口中说了声抱歉。然后撒开脚丫子,头也不回地快速跑开了。
一本小册子却顺势落在了脚边,夏小至将其捡起来,遥遥喊道:“喂,你东西掉了!”
这人却速度不减,好似没听到一般,身影拐过街角,顷刻间就消失不见。
夏小至扫了一眼手中的小册子,看见上面署有名字——镇安司阮仲骅。
原来这人冒冒失失的,居然还是镇安司的官员。
于是他便将其收好,准备明天去镇安司领奖的时候,顺便再交还给相关人员。
二人走进酒馆,点了几个特色菜,又要了一壶酒,就势吃了起来。
酒的度数不高,有些寡淡。师徒二人在碰了几杯过后,却是增进了不少的距离。
忙活了差不多一整天,还多亏了有周绩溪一直在身边。
若不然夏小至单独一人,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肯定不会办的这么顺利。
这个徒弟看来还是没有白收。
周绩溪也相当高兴,老脸潮红,双眼泛起了亮光。
夏小至随口问道:“老周啊,你这么大岁数了,都没成过家,也没有子女吗?”
“哎,师父。老周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啊!”
他独自喝下一杯闷酒,继续说道:“当年我在那个小门派修行,与一名女弟子两情相悦,你侬我侬之下,就在一个月色很好的晚上,偷尝了禁果。”
“这不挺好的吗,最后怎么没成?”
“因为她家里人反对我们在一起,尤其是她的老公。”
夏小至:“……”
一顿酒喝完已是华灯初歇,结账的时候,花了三钱银子,并不便宜。
街上早已没有了行人,师徒俩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准备回家休息。
“老周哇,你当时向河神老爷借力,后来还愿了吗?”
“师父哇,您就别开玩笑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狗屁的神,自从三千年前,那个疯子……”
周绩溪说到这里的时候,猛然用手捂住了嘴。
“嗯?你怎么不说了?三千年前怎么了?”夏小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咳咳……徒儿就是喝醉了,瞎说的。”
看着周绩溪神情难掩慌张,夏小至正准备继续追问,忽听得前面响起了一声惨叫。
接着便有一具尸体从夜空中坠落下来,覆盖着幽蓝的火焰,正在剧烈地燃烧。
这人……好像是前不久差点撞上自己的那名镇安司官员。
还未触及地面,他就直接被烧成了灰烬。
一股急躁的风骤然卷过来,吹灭了幽蓝的火焰,也吹散了所有的痕迹。
在黑暗之中,有一只渡鸦停立在树梢上。灰褐色的眼眸闪耀着冷峭的光芒,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它看着痕迹彻底消散,又看了看路过的师徒二人,然后发出一声长鸣,振翅冲向了夜幕深处。
街道重新归于死寂,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周绩溪被吓得一个激灵,难掩心头恐惧,说话都打起了摆子:“师……师父……这只乌鸦……我以前……见……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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