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安闻言,便是撅起了嘴巴,“你给爹爹做,都不给我做。”
见孩子吃醋了,沈云薇乐不可支,只点了点秦子安的鼻尖,笑道;“好好好,等娘先把爹爹这双鞋做好,就给子安做,给子安做两双……”沈云薇说着,比出一个“两”的手势,说完,她似乎觉得不妥,又是比出了“五个”手指,与秦子安笑道;“做五双,好不好?”
秦子安这才满意,只笑得开怀,对母亲用力点了点头。
沈云薇见状,便是在孩子的脸颊轻轻拧了拧,母子两正说笑着,突然听外面有一道凌厉的男声响起:“什么人?”
话音刚落,不等沈云薇母子弄清楚发生了何事,激烈的打斗声便是传了过来。
秦子安接连被人掳走两次,已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此时听到声音,便是扑到了母亲怀里,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沈云薇一把抱住孩子,一双眸子也是惊惧的,向着外面看去。
就见窗户上映出好些人的影子,每个人手里都是拿着兵器,一时间,只能听见兵器间的相击相撞声,秦子安攥紧了母亲的衣角,小声和沈云薇道了句;“娘,爹爹不在,我害怕。”
“不怕,爹爹不在,娘在,娘会保护子安的。”沈云薇温声安抚着孩子,纤瘦的身子却是紧绷着,孩子怕,她又怎能不怕?
秦子安的眼睛落在自己放在桌上的木剑上,刚看见那把剑,孩子眼睛一亮,父亲临走时与自己说的话顿时浮现在脑海中,他答应过父亲,要保护母亲的!
秦子安念及此,刚要从母亲怀里抽出身子去拿剑,却听一声巨响,卧室的门已是让人从外面踹开,露出了一个身着暗装,带着面具的男子。
“夫人!”院子里的赵松被几个蒙面人缠的抽不出身,待看见有人冲进沈云薇与秦子安的屋子后,赵松面色大变,不知从哪来的神力,一脚踹开围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不等那面具男子向着沈云薇母子动手,赵松便是冲了进来,一脚踹开了面具男子的身子,两人立时斗在了一处。
其余侍从莫不是与其他的蒙面人打在了一起,沈云薇抱着向后退去,直到退到了墙角,沈云薇看着眼前那些打斗的人,只觉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蒙面人出手狠辣,不时将一干侍从一一砍倒在地,就连赵松身上也是受了伤,沈云薇的心越来越紧,只情不自禁抱紧了孩子的身子。
蓦然,就听一道熟悉的男声透着怒火,从屋外传来;“一群混账,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话音刚落,便有数人冲进了屋子,这几人俱是身材修长,武功高强,甫一出手瞬间便扭转了战局。
为首一人制住了一个蒙面人,用剑挑开了他的面具,刚看见此人的面孔,为首那人便是一怔。
只一瞬,为首那人便是回过神来,点住了蒙面人的穴道,令其动惮不得,再看其他人,也俱是纷纷将蒙面人控制住。
沈云薇依然揽着孩子,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只让她一时间不曾回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那些冲进来的人,见他们一个个都是十分年轻俊朗的青年,穿戴间十分气派,只让她猜不出这些人的身份。
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沈云薇向着门口看去,就见一道玉树临风的身影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面如冠玉,眉如刀裁,周身上下俱是透着一股尊贵的王者之气,令人不敢逼视。
看见他进来,那些青年俱是纷纷抱拳行礼,齐声道了句;“王爷!”
来人正是周世钧。
看见他,沈云薇便是懵了,当日周世钧身受重伤,便不曾与他们一道赶路,而是留在了驿站休养身子,如今又怎会从天而降般来此?更在关键时候出手相救?
“你们没事吧?”周世钧向着地上的蒙面人扫了一眼,而后便是向着沈云薇母子看去,声音中透着关切。
沈云薇摇了摇头,她看着面前的男子,道;“齐王殿下?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已经和我的护卫取得了联系,便要他们护送我回军营,途径此处,正好见你们遇到了危险。”周世钧十分耐心的解释着,说完,男人眉峰微皱,向着方才那为首的男子看去,道;“庭风,那些是什么人?”
那被唤做庭风的男子闻言,便是动了动嘴巴,却一个字也没说,唯有脸上浮起了几分为难之色。
周世钧是何等人物,见状心里已是有了计较,便不曾再多言,而是转向沈云薇道;“你和孩子屡屡受惊,我待会会让随行的太医过来看看,等我查清此事,定会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秦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