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木冰见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宫?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我跟天策楼早就盯上了李汝良,我们甚至已调查出李汝良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个组织就靠着抓捕无辜少女,吸引那些心怀邪恶却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我们这次为了一举铲除这个组织,才放任李汝良去抓人,没想到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行动,他们提前收到风声跑了。然而我绝想不到,你竟然会是他们的顾客。”
燕离非但连话也不说,此刻连情绪似乎都没有了,麻木地站在那里。
“燕离,你在我北国行凶,我绝不可能放过你。”流木冰见又失望又愤怒,“来人,把他押下去,明日问斩!”
外面响起了歌功颂德的欢呼声。
燕离没有反抗,任人把他押去了大牢。
夜晚,凄凉的月光从外面照进来,照在燕离惨白的脸上。他的身体从入夜开始就忽冷忽热,离歌胎解的反噬,让他的内伤进一步恶化,已经到了魔躯都快承受不住的地步了。
但他还是在不断地喝酒,现在他只能用酒来麻痹痛苦,用醉来遗忘那些不愿想起的人和事。
牢门突然就开了,从外面进来的竟然是陈毓秀。
“你病了!”她一进
来,就已注意到燕离的状况,后者冷漠地转了开去。她的内心充满悲怆,豆大的眼泪不住地落下,跪倒在燕离面前,“我已经认出了你,你就是昨晚那个好心人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一开始我以为你走了,你一定是为了把我们都救下来对不对?他们问我凶手是不是你,我本来死也不会出卖你,是那个男人,他用我哥的性命威胁我,如果我不指认你,他会让我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
燕离却仿佛受了更大刺激,瞪着她道:“她们都是我杀的?我还强暴了你,差点害死你?”
陈毓秀含泪说:“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昨晚我虽然被那恶贼打昏了,但我隐约听到你的声音。你会做那种事,一定是因为你撞破了他们的秘密,为了陷害你给你下了药!”
“下药?”燕离神情恍惚,连酒都忘了喝。
难道真的是他做的?可是到底什么样的药,会把一个人变成野兽?就算变成野兽,又为什么要把人殴打致死?
陈毓秀跪着挪了两步,紧紧地抱住燕离:“我不怪你,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你!”
“你是怎么进来的?”燕离道。
“我告诉他们,”陈毓秀又哭又笑,“我是来刺杀你的,他们对我很同情,也很恨你,所以支走了所有人。”
她放开燕离,抹去面上的眼泪,“我已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你的身份,我知道方才审问你的,是那个女战神,你们的关系那么好,她怎么连你受了严重的内伤都不知道?”
燕离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们逃吧。”陈毓秀说。
“逃?”燕离道。
“我因为被威胁,才不能说出实情。”陈毓秀冷静分析道,“可即便我说出实情,恐怕也没人相信,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们一定要逃走,去找一个能为你主持公道的人。”
“找谁?”燕离木然道。
“凤九!”陈毓秀握着燕离的手道,“燕大侠,现在只有凤九掌教能帮你洗刷冤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