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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我这些个师弟的脾性秉性我是知道的,一个个以为自己是道庭出身,就很不把人放在眼里。”雪天崖说着冷下脸来,对身后几个道庭弟子道,“还不快给燕兄赔礼道歉?”
道庭几个弟子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住了。”
“燕兄见谅,臭脾气都是给惯的。”雪天崖笑道。
“无妨的,不打不相识嘛。”燕离心情甚好,不愿计较,何况人家堂堂道庭弟子,主动道歉也确实是很折了身份的。
“来来来,都是贵客,快里面请。”雪天崖忽然发现人群中两个人,眼睛一亮,“苏兄,文兄,你两个来了也不吭声,存心是要看我笑话呢!”
被称为苏兄的便是那苏星宇,被称为文兄的名叫文子卿,是龙象山的首席弟子,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拱手道:“看你将此事有理有据,进退有度地处理妥当,足可当得北斗第二宫首席的身份,怎能称之为笑话。”
“什么都别说了,都到我天涯楼吃酒去!”雪天崖大手一挥,众人便跟着登阶上去。
拾级而上,四目可望见栉比鳞次、高低起伏的仙山,掩映在朦朦细雾里的,是一座座若有似无的精雕细琢的琼楼玉宇,仙鹤灵禽姿态各异,在云空翱翔,在飞檐憩息,在牌楼上净羽。牌楼是一座接着一座,左右又各自通出两条路来,去往更深的云乡,梦幻般的仙域风光尽收眼底。
燕离同沈流云落在最后说话。
“你原来说要来,后来又不来,拿你姑姑我寻开心呢是吧?”沈流云说着悄悄在燕离腰间拧了一下。
燕离吃痛,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得强忍着,“咳咳,我怎么会拿你寻开心呢,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那二哥哥被抓去了,我也是后来才得知消息,只能先赶回去救人。”
“那你在信中为何不提?”沈流云道。
“我是怕你担心。”燕离笑道,“再说了,你不是最讨厌燕山盗的吗,若你知道我那二哥哥被女魔头抓去,定然是要拍手称快的,可又因为我的缘故,还非得下界去救人,定然会极难受的。”
沈流云不禁一笑,但很快又板起脸来,“说的什么话,你怎么笃定我会下界!”
燕离轻声道:“我的事情,姑姑是从来放在心上的,若是知道我身陷险境,定然会拼死来救。”
沈流云白了他一眼,道:“还拍手称快呢,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燕朝阳此人还是不会怎么样凶恶,且极是护着你,我若知道他受难,自会去救,倒也不全是为你。”
燕离道:“结果倒还算是圆满的。不过,朝阳他那‘神魔变’的后遗症到如今还没好,我答应过不让二嫂嫂看见他那样子,现在是每隔三日就有一封信来催问,真担心她哪天就跑仙界来寻我要人了。”
“这个燕朝阳倒是好福气。”沈流云道。
“如今燕山盗解散,改成了燕子坞,想必姑姑是听过的。”燕离道。
沈流云似笑非笑道:“我正好奇呢,你从小就把当强盗挂在嘴巴,怎么舍得这个招牌呢?”
“形势所迫,我如今是剑庭的弟子,”燕离叹了口气道,“不能那么样随心所欲,燕山盗要自保,也不能固步自封,正巧得了江北两路,便索性下了决心。”
“那芙儿呢?”沈流云忽然蹙眉道,“你去人界便去了,怎么还带走她?如今又不带来,我想见她一面都难。”
“回人界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大战,”燕离道,“不带她来,是在荡魔战场上,我没有余力照顾她。”
沈流云一想也是,道:“只能荡魔大会之后,再带她到龙象山,请我师门长辈给瞧瞧了。”
“是。”燕离道。他忽然想到临走前芙儿的异状,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提,转而道,“姑姑,不落城的大长老,说的什么七星,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沈流云莞尔道:“起初我是很着紧的,后来想到,他就是个老不正经,说不定就诓我们一下,还是别当真了。芙儿的病,我自会上心,只是还没翻到旧的病例,也就没有对症之法,你也别太担心,这世上治不好的病,还是不多的。”
“聊什么这么开心。”这时候,文子卿跟苏星宇停了下来,等他二人跟上,笑着对沈流云道,“流云师妹,我知你跟燕兄弟久别重逢,有许多话要说,不过,为兄早听过燕十方的大名,你难道不为我引见一下么。”
苏星宇道:“还是我来吧。燕离,这个人姓文,叫文子卿,是我大师兄,除了啰嗦了一点,其他什么都好。我竟不知道你跟流云师妹有这等样的关系,这样论起来,你岂非还得称我们一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