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顾廷伟面色一变,又躺下去咳嗽。
顾廷坤暗骂一声猪脑子,厉声道:“燕离,你既敢打伤我四弟,莫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敢做不敢当,你也配做我家小薇的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她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贪图她名花榜第二的美色。”他知道祖母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果然,顾月凰立刻发出说话来:“燕十方,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话说?”
燕离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殿主,这南田庄是晚辈从金钩盗手中抢回来的,当时我还将其中一个送到了县衙,如若不信,可以派人求证。”
顾廷坤冷冷一笑,道:“说的好,你不提我倒忘了,那位县大人正在吃宴,不如叫上来对证。”
顾月凰直接拍板道:“请上来。”
燕离忍不住眯起眼睛,听这说话,是早就有了筹备的。
不多时候,人就被叫上来,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不看燕离一眼,向顾月凰参见了,恭立在一旁。
顾月凰道:“敢问大人,那日可有金钩盗落网?”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瞧了眼燕离,低下头去,迟疑道:“这,许是。”
“何为许是?你只管说,有本座在,谁也威胁不到你。”顾月凰道。
“有殿主做保,下官就宽心多了。”中年男子战兢兢地走开了些,离了燕离数步才站住,然后道,“那日这位小燕大人突然来访,抓了个帮闲,要下官指认为金钩盗,还要到处宣扬燕子坞从金钩盗手中抢回南田庄……这,下官若不答应,一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保全,实在……”说着,又走远了些,仿佛害怕燕离暴起杀人。
洛霜荷听的呆了,她在凤凰殿太平太久了,哪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样颠倒是非黑白的手段,竟是一步一步都把燕离给算齐了,令他百口莫辩。若是因此而被殿主迁怒,便全是自己一意孤行的后果。
自己决不能为了二姑娘,连累到无辜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她在顾月凰身旁跪了下去,“殿主,这件事都是奴婢的错!”
“跟你也有关系?”顾月凰冷冷道。
洛霜荷趴伏在地上,颤声道:“是奴婢让燕公子去抢庄的!”
“你敢图谋薇薇的庄子?”顾月凰不敢置信道。
“不,奴婢绝不敢!”洛霜荷咬着贝齿说,“奴婢的命是殿主救的,早已发誓这一世都伺候殿主,绝不会背叛。”
“那你,”顾月凰气得脸色发白,“那你怎么替他遮掩?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好话,不但你,连薇薇也这么样替他辩白,是要将本座气死才罢休吗?”
“不,奴婢……”
“来人,把燕十方给本座拿下!”
“曾祖母,不可……”
“薇薇,你有什么话,等抓了他再说!”
顾廷坤大喜,猛地调动真元,向燕离抓去。
“真是不幸。”
无量量的紫色刀光,刹那间从一个方向爆发开来,化为无数细碎的紫丝,在台下交叠辉映,并在台前上空、顾月凰的眼皮底下凝成一朵倒悬的紫花,镇压全场。
燕十一不知从何处出现,紫夜刀架在顾廷坤的脖子上。
顾廷坤浑身都僵住,竟是不敢动上一动。
“燕十一,你这是做什么?”顾月凰先是吃惊,然后蹙眉,“你当初如何冒犯凤凰殿,本座没跟你计较,如今是要站在本座的对立面?”
“燕十一,不得对殿主无礼!”顾清幽神色微变。
燕十一淡淡道:“我来阎浮,只受了一个恩惠,便是殿主,我自然记住。凤凰殿不欢迎燕子坞,我带阿离走便是,日后还要助力,我不推二话。可谁要敢动阿离一下,我便以我一条命,换你们一个,十个,百个,千个,万个……”
他抬起头直视顾月凰,“十万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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