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来参加大考的就不一样了,自己的根底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对人家的却一无所知,简直就是白痴才做的事。
湖面静止下来,燕离还没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迷糊地问道:“怎么不继续了?难道这就结束了?”
姬无忆稍微地放下了些许姿态,哼哼地说道:“你这个贱民,竟敢隐瞒自己考生的身份,还不快快说出你修为来历,不然本公主可要治你的罪了!”
“我没什么来历,就是一个散人。”燕离很爽快地坦白。
刘向秀意味深长地道:“燕兄看了我们的,至少也该展露一下你的本事。”
燕离道:“你是说要我跟你们一样……”他指着湖中各色具象,“来上一番表演?”
“燕离阁下,”龙砺泉怒瞪过来,“这叫‘指观’,不叫表演!”
“好吧,指观。”燕离无辜地摊了摊手,“可是我不会啊。”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燕离第一次接触指观,在此前别说见,便是听也没听过,只凭看几眼就会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指观也是需要大量练习的,这种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当然,但凡是来参加大考的年轻修行者,基本上不可能不会指观,因为他们都会预备着被邀请的那一天,为此会牺牲大量的时间来练习。
所以他们根本不相信燕离不会。
刘向秀神色渐渐发冷,“燕兄总该展露一手吧,不然对我们几个不太公平啊,你该知道人都有抗争不公的精神。”这话里边就很有些威胁的意味了。
“人是我带来的!”余秋雨冷冷地说。
言外之意,有什么冲我来。
“秋雨。”燕离喊了一声。
余秋雨望了过去。
燕离道:“世人最不惮以最大恶意揣度别人,修行者也不例外。”
“燕离阁下到底有没有撒谎?”龙砺泉皱眉道。
“嗬嗬。”王琰沙哑地道,“我不相信来参加大考的会不懂得指观,这可是今年最大的笑话了!”他的脸上一点笑容也不见,十分嘲讽的样子。
燕离淡淡道:“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我有没有撒谎,而是我这个散人,势必要被你们逼得就范,才肯甘休。”
“我有很足够的理由怀疑,你是故意隐藏身份来偷看的。”刘向秀冷冷说道。
“你胡说八道!”余秋雨渐渐露出怒容。
“但是很可惜,”燕离眉头慢慢地挑了起来,自顾自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我这个人向来不受威胁的,如果你想探我的根底,不妨亲自来试试。”
“你!”刘向秀的脸往下沉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一件很没有理智的事情?”
“指观这种东西,未免太不沾烟火气了。”燕离一脸风轻云淡地说,“只有真正的生死厮杀,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器量。要用你的器量,来量量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