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面露恐惧,怪叫一声,竟是直接窜出门去,连手下捕快也顾不上了。
他的速度极快,似乎还有隐匿踪迹的法门,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燕离皱了皱眉,目光落到另一个捕快身上。
那捕快本想逃跑,但在燕离的目光逼视下,腿脚发软,颤声道:“饶,饶命……”
“过来。”燕离道。
那捕快哆嗦着走过来,“你,你想怎么样……”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找姬纸鸢?”燕离问道。
“是,是伯约大人派我们来的……”那捕快道。
“谁是伯约大人?”燕离道。
捕快瞪大眼睛,道:“你不知道公孙伯约吗?”
燕离不耐烦地喝道:“别给我废话!他派你们来干什么?”
“伯约大人不想踏入这个肮脏的地方,所以让我们来传姬纸鸢过去见他。”捕快道。
“见他干什么?”燕离又问。
“我,我不知道啊……”那捕快哭丧着脸,“我们只是跑腿的小人物,知道的就这些了……”
“那留你何用!”燕离探手挥出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叔叔是大人的朋友吗?”宋小怜鼓起勇气,怯生生地问道。
“我?”燕离心情复杂,“我并不是。”
“那您怎么那么关心大人?”宋小怜道。
燕离自嘲一笑,却没有回应,转而道:“料来你们在这个地方也是见惯了血腥的,这里有劳你们清理,我要赶回洛京城。”
“谢谢叔叔救了小虎。”宋小怜感激地道。
……
翌日。
洛京城悦来酒楼其中一个单门独院,尉迟真金自外头走进来,迎面正见姬纸鸢出来,拱了拱手:“大人,拜帖可有回音?”
姬纸鸢摇了摇螓。
尉迟真金耸耸肩道:“看看我说什么了,普通的拜帖,那小子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魏然推开房门出来,不温不火地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主要问题不是见到其人,而是怎么让他给我们灵藤。”
尉迟真金神秘一笑:“我有办法了。”
“哦?”姬纸鸢道。
“大人借一步说话。”尉迟真金说着就来到院中亭子里,各自坐下了才道,“再过几天就是魏世子十六岁的及冠礼。按照皇族的风俗,世子及冠之前,要经过一场试炼。我打听到一个消息,魏世子打算自己招募人手。”
“您老的意思是?”姬纸鸢道。
尉迟真金眨了眨眼睛,道:“搞不定魏王,我们还搞不定小世子吗?咱们可以伪装成猎团,加入他的麾下,帮他完成试炼,他一定会感激我们,要个灵藤不就简单多了?”
“魏大人怎么看?”姬纸鸢望向魏然。
魏然沉吟着道:“此法倒是可行,老夫听说魏王宠溺世子,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摘星揽月都不在话下。试炼地点呢?”
尉迟真金道:“大漠原。”
魏然眉头一轩,道:“有必要吗?”
尉迟真金淡淡道:“洛京这块蛋糕太大,要是继承人担当不起,圣朝怕会有别的动作。我估计那小子对此也是洞若观火,所以才没反对的吧。”
魏然目光微微闪烁,道:“这么着急要为后人铺路,莫非二十年前他受重伤之事是真的?”
……
燕离料算的不错,那青年果然赶着来魏王境了。
他一路暗中跟随,在天亮后不久重又回到洛京城。
那青年似乎疼得受不了,先去了药王院,他只好按捺住等待。
青年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午时,跟着去了一趟龙皇府,但很快就出来,一个捕快领着他来到一个酒楼门口。
燕离抬眼一瞧,只见金色牌匾上面四个大字:悦来酒楼。
青年径自穿过大堂。
燕离正要跟上去,一个掌柜模样的过来拦住了他,“客官不是住在这里的,怎么可以随便乱闯呢?”
“给我一间院子。”燕离说着就要绕过他。
那掌柜偏偏要跟他为难,狐疑地道:“客官是自己住还是帮人预订?”
“自己住!”燕离已有些不耐烦,“快让开!”
“我们有上等的单独的客间,”掌柜慢悠悠地道,“比单门独院便宜多了,您不考虑考虑?”
“我就要住一个院子怎么了?”燕离沉沉地压低嗓音。
“您得先给钱呀。”掌柜嘿嘿地笑着,“别怪我没提醒您,咱这悦来酒楼在城中可是数一数二的档次,您住一次,可得去好几次猎场才能挣得回来。”
燕离暗骂自己糊涂,连忙取出一张百两银票丢过去,“少废话,不够再补,现在快给我让开!”
掌柜眼睛一亮,笑着把路让了开来,“好嘞,我这就让人帮您收拾。”
后院别有洞天,是一排排连在一起的别院。
燕离进入后院,却哪还有青年的影子。
这时路过一个院外,就见一个捕快从里面走出来,他立即认出是方才领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