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小组里,非但人气上帮不了什么忙,还会给整个小组笼上一层“艳照”光环,猎狐行动的大粉们一合计,愉快地拍了板:这种麻烦角色,不踢给黎乔不是可惜了
而此时此刻,黎乔的指尖掠过投票榜上元宁的名字,不觉得嫌弃,反而有点感兴趣。
因为他记得系统给他当八卦讲过,元宁一开始其实不肯退赛,还准备收集证据起诉前男友,是节目组态度强硬,表示就算你不退,我们也不会给你上舞台的机会,他才无奈离开。
在熊高卓和前男友的真相爆出来之后,两人痛哭流涕地各种公开道歉、求原谅,元宁也不为所动,坚持将两个人都告上法庭,眼下证据确凿,这俩人已经是蹲局子预备役了。
元宁这人,看着温柔,其实心性倔强又坚定,得不为喜,去不为恨,累辱而不愧,黎乔寻思,这要是在他们魔界,修为够的话,自己少说也得给他提拔个右护法。
属于魔尊の职业病。
a班宿舍是豪华单人间,每个人空间独立,房间里有一张被褥柔软厚实的单人床、一个用来放东西的铁门柜子、一张原木小书桌,外加一个单独的淋浴间,从墙纸到陈设都是深灰深蓝的莫兰迪配色,看起来简单且有质感。
黎乔从比赛以后,还从没住过这么清静安逸的屋子,他一条长腿支着踩在床上,另一条腿擦着地微微晃悠,对着手机屏幕不自觉出神。
他出神片刻,神识倏尔捕捉到一丝异常,冷不丁一抬头,捕捉到一片匆匆逃离的衣角。
黎乔屁股都没挪一下,神识黏上去,轻而易举地发现对方钻进了隔壁房间。
原来是住在他隔壁的温一涵,同样在a班,算是黎乔的“邻居”。只不过黎乔搬进来时,跟前前后后的都打过招呼,当时温一涵埋头挂衣服、没跟他对上视线,结果这时候鬼鬼祟祟跑来偷窥
黎乔将一缕神识留在他身边,也没分多少。这种人还不值得他花太多心思。
他起身去冲了个澡,换套衣服,出门去找时舜他该想办法提升一下自己的voca能力了。
先前系统在的时候,为了完成任务,他需要不停提升各项业务能力;现在系统失联,他对眼下的困境依然规划得很清楚:只有提高声乐能力、驾驭倾城,才是破局的关键。
只不过这回就没有技能包买了,而且声乐不像舞蹈那么直观,纸上谈兵怕是不行,黎乔想了想,决定去找时舜。
时舜对他的到来很高兴:“我就说我的voca真的很行,你信我没错我从小学一年级就加入学校合唱团,音乐老师特别喜欢我、总给我开小灶教我发声,三年级我就登唱了后来到泡菜国去,又有专业老师教我们流行唱法,我跟你说,泡菜最近很红的那个xxx就是我们老师教出来的”
黎乔耐心听他滔滔不绝地巴拉巴拉半晌,问:“那我该从哪里开始呢”
时舜退后一步打量黎乔,看他今天穿了一条直筒的黑色卡其裤,一件白底深蓝晕墨的宽松衬衫,半边随意扎进去,衬得腿又长又直,腰线柔韧紧窄,因为刚洗过澡,身上还透着微微的水汽,整个人仙气飘飘,特别有大voca的范儿。
时舜看得十分满意,冁然而笑:“你先唱两句,我听听你的基础,再看应该从哪里教吧,声乐也是分入门和初中高级的。”
黎乔想了想,唱起了他刚在水蜜桃音乐上听过的倾城。
二十秒后,时舜惊恐地捂住了他的嘴。
“千万别让别人听见,”他心有余悸地说,“小心被他们抓住你的致命弱点”
黎乔:“”
按时舜的说法,如果把声乐的入门、初中高级水平比喻成小学、初高中和大学,那么黎乔的水平,就是小学的附属幼儿园门口的那辆婴儿车。
“你最好别在有人的时候公开
练习,”时舜一脸严肃地说,“你上次练习舞剑好像没人看见这次最好也找个安全稳妥的地方偷偷练,免得被人录音放出去,变成你一生洗不掉的黑点。”
黎乔:“真有那么难听吗”
原主的声乐能力很一般他知道,但因为从初舞台开始,他的定位就一直是dance,偶尔开口也是零星两句ra,所以“五音不全”这个事实居然被暂时性地藏了起来。
魔尊黎乔“啧”了一声,可惜不是身穿,他自己唱歌应该就不像原主这么差,应该
黎乔忽然想起,有一年他跟师兄在外游历,赶上凡人新年,他误喝了逍遥道人的千日醉,本来他醉意不深,只是故意假装喝醉了倒在师兄怀里,手上趁机乱窜。
师兄一开始喘息微微,低声抓他的手叫他:“阿乔”
黎乔两耳充作不闻,哼起小调表示“我听不见”结果才哼了没两声,就被师兄冷冷揪着脸拽起来:“你可以了。”
黎乔曾经还百思不得其解很久,自己当时究竟是哪里漏了马脚。
如今换个角度,往日的疑惑迎刃而解:师兄或许、其实,并没有看出来他在装醉。
单纯是嫌他唱得太难听了。
黎乔眼角跳了又跳:某种程度上来说,“猎狐行动”还真是抓到了他的痛脚
“我还以为你voca水平凑合,所以才对三十国联军那么淡定的”时舜紧张得来回在宿舍里踱步,说,“这可怎么办不能真的让你进倾城组,完了完了,投票就剩不到五天,我看倾城的票数都快倍杀与狼共舞了,这可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黎乔面不改色,“我跟粉丝各有各的责任,而且说白了,我的粉丝也是靠我自己赢来的,如果他们打不过别人,那也还是我的问题,怨不着别人。”
“至于我自己的责任,五音不全或许暂时改不了,但声乐最基础的东西,”黎乔认真道,“比如节奏、气息、感情,都是可以通过练习改善的,不是吗”
时舜不自觉越听越专心,他停顿良久,叹了口气,郑重道:“好吧,我认同你一切以提升能力为先,只是一定要注意一件事”
“什么”
“练习的时候,真的不要被别人听见。”
“滚。”
鉴于时舜再三强调声乐是黎乔的“致命弱点”、“决不能让外人知道”,黎乔决定满足他的愿望,把他拖上贼船。
正好选曲还没定,练习生们有些懈怠,练习室也空出来不少,黎乔就用一打不用再洗衣服打扫卫生的“清洁符”换来时舜的voca教学,两个人关在一间小练习室里,再下个隔音阵,从早待到晚。
一来二去,风言风语也就传出来了,毕竟他俩搞得太神秘,谁叫都不开门,连两人的其他好友都没有过去的,有心人就传他们俩在偷偷谈恋爱,还说不定单独在练习室里做些什么。
这个谣言传到办公楼,程晓鸥都还没着急,他们最金尊玉贵的顶级流量导师“蹭”地站了起来,说:“我去看。”
不少练习生都以为沈沨亲自出马,黎乔时舜俩人要倒霉了,暗搓搓兴奋地跟在沈沨后面,想看热闹,没想到沈沨开门之后,又“砰”一声把门带上了。
“你们。”沈沨居高临下,脸色不辨喜怒地说,“在干什么”
黎乔的神识一感受到沈沨接近的气息,就散开去探听他过来的原因了,得出的答案令他无语凝噎。
“我们”黎乔眨了眨眼,仰头看着沈沨那张美人脸,把身后试图解释清白的栗棕色脑袋强行按下去。
想起多年前某个装醉不成的悲催夜晚,他决心再试探一回。
“沨哥哥,”他史无前例地用了原主最爱用的肉麻称呼,“我唱歌真有那么难听吗”
沈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