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咬着咬着,吴穷也就习惯了,毕竟白虎也不会真的咬伤他,类似于那种大猫叼小猫的咬法,吴穷只是觉得虎牙有些硌人,白虎那嘴里的味道实在臭的很难闻……并不会感到痛。
能够跟白虎拉近关系,吴穷还是有些开心的,他把白虎咬头的行为比作猫抓老鼠或虫子放在铲屎官枕头边的行为,虽然你会被老鼠吓一跳,但是你家的猫还是善意的。
当然,猫抓老鼠不会对你的生命有威胁,而白虎咬头嘛……就不好说了。不过吴穷对此比较淡定,因为白虎如果要弄死他,他反不反抗,也只是死的有尊严一点而已,那么这咬不咬头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吴穷没有看到白虎打五个杀一个时候的英姿,但从它能够吓退敌方修真者来看,至少这帮修真者觉得胜算不大,或者代价很大,可以做一个不等式,把五个修真者的战斗力大于等于白虎的战斗力,而自己呢,打一个都要碰运气,高下立判。
赶了几天的路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叫做定南城的城池附近,虽然吴穷并不知道这是要去哪,但好在白虎的伤在风干肉吃完之前就快好了,已经可以协助自己打猎,至少食物不是个问题了。既然如此,那跟着白虎去看看战场也未尝不可,男人嘛,对军事多少是有些兴趣的,当然,是在自身没有危险的前提下。
这座定南城整体是个南北为长,东西为宽的长方形,依山傍水,依托山水作为防御。周围是个叫做通天岭的山岭,而环绕着小半座城池的小河则叫做枯枝河,是天然的护城河。除了城外包围着城池的山之外,城内还有几座小山,可以作为制高点。
城外群山环绕,城垣壁垒森严,楼台暗门之类的设施层出不穷,还增筑了外墙、羊马墙、马面、硬楼、藏兵洞等等,各种防御设施构成了严密的城防体系。
城墙高六米,共有八个城门,东西各一门,南北各三门,西边还加设了瓮城,以加强防御。
而驻守这座坚城的将领张桂芳,此刻却是十分苦恼:“这帮兽人这次到底想干什么?”
他手下的谋士郝孟同样眉头紧皱:“根据前几日他们的说法,似乎是叫我们交出一个什么人?”
“是啊,交人,但是究竟是交什么人呢?”
南方兽人用的语言跟官话虽然有很大区别,但倒也不是完全无法沟通,约莫也就是后世普通话跟一些难懂的方言间的差别。但是关于名字,那可就很难理解了,他们取名时往往喜欢在名字里加上先祖,一俩个形容词,一俩个名词,父母之名,然后加上自己的名字。
对人类来说,这一长串的名字实在很难懂,比俄国人的名字还麻烦,到底要根据哪一段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如果它们命名时这些东西有个统一的顺序,比如先祖打头,父母其次,随后形容词和名词,最后是自己的名字,那倒还好理解,但并不是这样,这个顺序似乎是会随着不同的兽人而变化的,这使得它的理解难度又加大了。
对于边地的人们来说,兽人那蠢脑子究竟是怎么记住那一长串名字,还能不把人给搞混,分得清谁是谁,这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也因此,就算张桂芳知道兽人这次进攻的目的是让他们交出某个或者是某些人……他甚至都不能确定对方要求交的是几个人,那么具体交出谁自然也完全不明白了。
张桂芳疲惫的敲了敲脑门,“所以,你弄清最近有哪些狗日的惹到了兽人吗?”
郝孟答道:“有城南的张家贩私盐给兽人,似乎往里面掺了东西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