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走在街上,冷风一吹,酒倒是醒了不少,只是心中奇怪云飞扬为何不辞而别。</p>
想来想去,心里竟有些郁闷,他原与云飞扬不过两面之缘,要说相熟,不过一天时间。</p>
但就在这一天之中,两人把酒言欢,他心中早已当对方是知己良朋一般,只盼两人能时常在一起开心畅聊。</p>
也是他从小便没朋友,云飞扬又为人豪爽,少年人本就熟络得快,云飞扬这一走,张三自然有些茫然若失。</p>
此时已到晚间,刚下过雨,天气有些湿冷,张三脑中有些发沉,只想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p>
他晃晃悠悠沿着大街走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找到一家客栈。张三上前叫门,过了好半天才见一个四五十岁的更夫探出头来,问道:“客官住店?”张三点头,推门便往里走,那更夫闻他一身酒气,皱眉拦住他,刚想再说两句,张三却一把将他推开,径直来到柜台,说道:“开间上房,越快越好!”那更夫上下打量张三好一阵,这才摇摇头,搀着他上了二楼,将他扶到一间靠里的客房。</p>
张三摸到床边坐下,更夫问道:“客官可要些水来洗洗?”张三</p>
“嗯”了一声,更夫道了句:“客官稍等。”转身出房。不一会,更夫端着水盆进来,却见张三早已和衣倒在床上鼾声大作。</p>
更夫也有些困倦,见张三睡下,便将水盆放在地上,出房将门关好,独自下楼睡觉去了。</p>
张三睡到半夜,口渴难耐,想起来找水却又睁不开眼,朦胧中听到细微声响,似是有人推门进入房间。</p>
张三倏地惊醒,黑暗中只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前,又在屋中转了半圈。他刚要喊,那人却轻声出房,和门离开。</p>
张三心想定是哪间房的客人起夜,回来却走错了房间。他此时又待再睡,却怎么也无法睡着,当下起身摸到桌边,刚要倒杯茶,就听隔壁房有人说道:“晦气,刚才竟走错了门。”他这房间隔音不好,此时又是半夜,格外僻静,张三自从每日修行吴景义的内功心法后耳聪目明,因此便算极小的声音,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p>
只听另一个人说道:“咱两个可不能漏了行藏。”先前那人道:“这个自然,放心,刚才那房里睡个醉鬼,满屋子酒气。”张三心里一紧:“原来他们是在说我。”另一个道:“知道便好,小心为妙。”张三站得有些累,刚要移个步子,就听</p>
“咣当”一声,吓得他一跳,低头看时才知原来是个脸盆被自己踩翻在地。</p>
他暗吁口气,低身摆好脸盆,又走回床边坐下。这时他再想去听对面屋的动静,却是半点也听不到了。</p>
张三暗笑自己:“张三啊张三,人家不过是走错屋子,你却这般在意,太也小家子气。”又过一会,张三渐渐又感困倦,刚要睡下,忽听对面屋传来打斗声音,到后竟是越来越大,动起了兵刃。</p>
张三凝神细听,确定对方只有两人,而这兵刃声音好熟,便如丐帮的竹棒一般。</p>
一想到丐帮,他心里打了个突,大感奇怪:“怎的好端端地打了起来?”他初履江湖,本不愿多管闲事,但一来对方刚才好好的,这会却打了起来;二来先前二人中的一人说过</p>
“不能漏了行藏。”,这会却越闹声音越大;三来便是他认定对方是丐帮中人。</p>
他与丐帮有过数面之缘,第一次便是被众弟子围攻,第二次则是搭救陈小姐的时候见到的莫胜和胖瘦二乞丐,无不感到丐帮弟子蛮横霸道。</p>
这时见他们自己内讧,便存心要了解一番。刚要起身去二人门外一探究竟,就听</p>
“喀嚓”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响,竟是二人一先一后破窗而出。张三奔到窗口,借着月光看得清楚,楼下两个乞丐,一个淡色布衫,一个黑布麻衣,正</p>
“噼里啪啦”打在一处。二人都用竹棒,年纪不大,均在三十岁上下。武功却是不低,二人来来回回斗了十余合,张三便知二人武功远在日前的胖瘦二乞丐之上,尤其那身穿淡色布衫的乞丐,只怕比起莫胜来兀自只高不低。</p>
二人初时能打个平手,待拆到四五十合时,</p>
“淡色布衫”已是渐占上风,他招招进逼,一根竹棒舞动起来有如一张网,到处都是棒影,张三暗赞一声:“好棒法!”</p>
“黑布麻衣”连连后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