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
钱广来和古进在山林中等了徐源半天,结果并不见他回来,古进等不及走了,钱广来回到畜事堂准备向刘管事打小报告。
“滚出去!”
刘管事看到冲进来的钱广来,脸色红着怒吼了声,钱广来被吓的赶紧告罪朝外走,出门前似乎听到声吸冷气的声音,但他不敢停留的赶紧出去了。
过了将近盏茶功夫,就见有个姿色上佳的女子慌张从屋中出来,看到钱广来更是急匆匆的走了。
钱广来知道这女子是刘管事新找的小妇,只是他之前进屋时并未见到对方的身影,这会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进来!”
堂内传出刘管事的声音,钱广来连忙躬身小跑着朝屋内而去,只是抬步时看到自己晃动的衣摆,顿时感觉似乎解了桩疑案,心中不免有些刘老真是好享受的羡慕,亦或老畜牲真是个人渣的嫉妒。
“刘老,那徐源又丢下牛跑了。”钱广来进到屋中忙道。
“又把牛丢下了?”
刘管事不悦的皱眉,刚才还被催促院子的事,但他现在也并不好过,不知道最近到底走了什么霉运。
有女人的肚兜出现在家中被悍妇又挠又骂过;有家中莫名失窃却毫无头绪,甚至被怀疑是他拿出去养小过;有孝敬宗内长老的礼品,不知怎么就带了老鼠屎,被长老劈头盖脸臭骂过......
总之每天都要倒上好几次霉,就像刚才钱广来冲进屋,他羞恼下一动又使......被咬到......
刘管事很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如今哪里比得上他在桓山时呼风唤雨的排场,而且徐源那天的态度也让他很不快,总感觉被膈应着。
什么叫祝他以后生活愉快,他有愉快过吗?
“可是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越调查越让我迷糊了?之前以为他不过许了总管好处,虽有些许顾忌处,但该拿捏总能拿捏。现在怎么连宗门内部也有长老提起他,可若有长老的关系,干什么要来当杂役?”
刘管事摸着发疼的额头,总感觉没关系的人不可能那么硬气,有关系的又不可能来做杂役,这种矛盾始终让他找不到解答。
“刘老......”钱广来看刘管事在皱眉迟疑,突然想到个新听到的消息道:“我听人说授课堂那边有个上等学堂的弟子叫姜云浩,以前没上山时曾和徐源有过矛盾,如果我们设法来个借刀杀人的话?”
其实他这么说还有别的目的,之前一直想找有身份的人攀些关系,但他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杂役,人家客气了可能称他声师弟,却根本不会在乎他。
所以他想借刘管事的关系,看是不是能靠上姜云浩,在钱广来看这都是潜力股,指不定哪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不像他连寻常书都读不进去,更不要说修行之事了,而且就算想读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想进入授课堂学习,每年光学费就要一千两银子。
而其他衣、食、用等等加起来也要有千两银子上下,他在杂役处做工十年都负担不起,所以只能通过别的办法来提高身份地位,因为他并不是个认命的人。
“授课堂那边的人么?”刘管事思索着事情的可行性,过了片刻道:“你到那边可以提是我的记名弟子,但这些事不要掺和进去,只要想法诱导对方就可以了。”
成了!
钱广来暗中握了下拳头告退。
......
“姜兄,我还是认为有人在针对你,不要再轻易动怒得罪人了。”
周明志苦口婆心的劝着姜云浩,其实如果要让他自己选择,他绝对不愿意这样做的。
但是许多天前,某位不愿透漏姓名的好心人曾救过他的命,他答应对方要多多劝导姜云浩,并适时的把姜云浩的事情传递给对方。
家族中有这么一位弟子,或许就是很头疼吧,只能默默的关注帮助他,希望他能够成长,又害怕他知道了心生芥蒂,所以才说不愿透漏姓名,这其中的道理——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