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连店铺都送出好几间,他为何会如此恼怒呢?难道是我的舔术退步了?”
徐源心里很慌张,还在不断自我反省着,舔术可是他在异世安身立命的无上法门之一,曾经帮他在荣邑赢得过正直友善小郎君的美名,常能舔人于无形,然后彼此情谊顿生。
最高成就是让县尊都称他为先生,县尉都想再斩鸡头进行结拜,这奠定了他在荣邑青馆中的超然地位,老鸨见面都要躬身而拜,否则那些慕名想要结拜者就要找理由剁了她脑袋。
但徐源知道他说的鸡真不是这个鸡啊,现在想纠正都纠正不过来了。
“徐源一定是你骄傲了,骄傲是会使人退步的。唉!既然暂时功力大损舔不成功,那就只能先弄死他了,但就怕对方身后的家族会报复,不如这项重任回头就交给我的好兄弟县丞来办?”
徐源看到县丞的身影,顿时眼中一亮打定了主意,听到田庄说到去城隍庙,他突然长叹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做事太莽撞了啊!城内尽人皆知我对城隍庙神灵的仰慕之情,因此许了一对金童玉女,你们怎么就敢如此大胆的抢人呢?说实话我很佩服各位的勇气,吾兄县丞大人说的好,你们这是在蓄意挑拨神灵矛盾啊!”
“既然如此,我等就去城隍庙中辩个分明。”县尊一拍惊堂木道。
鲁啬夫惴惴不安的跟着队伍去向城隍庙,挨到吴族老身旁低声道:“连县丞大人也不帮咱们说话,现在该怎么办?”
“狗东西!”吴族老低声暗骂,他说的是县丞和师爷,拿了好处不办事,忒他娘的没人品。
“那神婆是怎么回事?当初是她说要活人生祭才能得湖中水神欢心,满足你我各自一个请求,现在怎么又反戈了?”有位族老忿忿地言道。
“城隍庙中是不是真有神圣?”
“应该有吧?湖中尚且有水神,庙里应该有城神吧?”
“那怎么一点灵验都没有?我备足祭品拜了那么久,可根本就没有用!”
“我求功名也没有求到,你求的什么?”
“当然是求子了,娶妻多年时常耕耘,可婆娘肚子就是没动静,急切间不知拜了多少神,许了多少愿,可这些泥塑的木偶根本没用。”
“嗯?你家不是刚添了个儿子吗?”
“嘘!小声点!那是我得高人指点求到了真神,在雁落山空寂岭新落户了几个光头师父,总是自称什么和尚和尚的,想必是信奉以和为尚的大师,都是有真法力的。”
“哦?怎么说?”
“我得高人指点携带家眷到那山中求神,遵从光头师父的教导天天吃斋念经,在那个叫什么佛的神前告求,只住了七天时间,没想到我家娘子就怀上了,你说灵验不灵验?”
“真的吗?回头我也带娘子去求拜一下。”
“我会诓你不成?我家婆娘自从怀上胎儿,也常念叨是神灵保佑,并不辞辛劳的多次去山上还愿呢。你要去的话,我告诉婆娘一声,让她下次还愿时给你和嫂夫人引路,只是光头师父嘱咐此事不可多外传,否则他们就要受牵连遭受天谴。”
“晓得!晓得!”
城隍庙中。
城隍正陪一白须老头儿闲谈,对方身材只有三尺多高,童颜鹤发,红光满面,正是大邱乡的社神土地爷。
山神土地几乎已经可以算是级别最低的神灵了,但却极少有谁敢轻视,只因位卑来头大,官小靠山硬。
三界之中,宛如小童之身的神仙几乎全都来自十洲三岛,背后站着崇恩圣帝、天界王母等几尊大神,是道门中极为强大的一处分支势力。
十洲三岛既是天地间对长生之术研究最透彻的地方,也是三界内最大的情报收集和交流机构,无论哪方势力都要卖上几分面子。
荣邑县隍虽然名义上算大邱社神的上级,但那也只是名义上,说穿了就是个业务指导,具体人家给不给面子就看彼此关系是否融洽了。
“这是我新得的灵茶,社老来品鉴下如何。”县隍沏上茶请道。
“不敢!不敢!县隍折煞老儿了,你最近可是春风满庙宇,香火盈金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