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自是矢口否认道:“菩萨此言我却是听不懂了,要知道,我乃当今天子之师,亦有人道气运加身。你等对天子出手,若是引起变故,怎会对我没有影响。菩萨若还是这等态度,那我们真的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且看各家手段高低吧。”
见得白渊一副决绝的态度,观音一时间也有些为难,若是真的被李世民下了灭佛令,那佛门筹谋这么多年的计划就全部打了水漂了。先不说此事对佛门的影响,但就观音而言,她自转头佛门之后,虽说实力恢复且更进一步成了大罗,但却也因当初的玄门根基而导致再难存进,此番她主动请缨担负此事,未必没有借此机会更进一步的想法。
无奈之下,观音只好服软道:“既如此,道友有何打算?”白渊闻言,嘴角微微一挑道:“说到底,菩萨不过是想名正言顺的开启西行之事,至于用的是和方法并不重要。既是如此,何不将那泾河龙王放出来,让其去宫中作乱,你我再出手将其降伏。之后的事,不也可顺理成章吗?”观音却是敏锐的察觉出其中的问题,皱眉问道:“道友的意思是你也要参与其中?”白渊笑道:“菩萨果然机敏,但此事并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吗?”
当然不是,白渊所求的乃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参与其中的名义,只有有了这个名义,他接下来的行动才会更加便利。观音对此隐约有些想法,但一时之间却也抓不住思路。思索良久,还是咬牙道:“既是如此,那便按照道友所言行事吧。泾河龙王之事贫僧自会安排,道友静等通知便是。”说罢就要告辞离去,白渊起身相送。
却说观音本是睿智之人,白渊的这点心思原本瞒不住他,只是她眼下被另一件事搅扰了心神,这才没有注意到白渊的想法。而这件大事便是如今在大唐境内如火如荼推广开来的道家学宫,观音很清楚的察觉到此事对于佛门日后大兴的影响,是而太才急于解决白渊的麻烦,想要回灵山禀报此事。
大雷音寺中,听完观音所说的内容,如来一时间也是愁眉不展。观音能察觉的问题,如来自然也能明白,但对此却并无什么解决办法,毕竟这乃是借助朝廷下达开的政策,他们虽有通天彻地之能,但也无法干涉人族内政。
只听如来问道:“你可知那国师玄禛是何来历?”观音摇摇头道:“从贫僧探查到的内容来看,此人之前乃是一散修,后来入了仙籍,在天庭当差。不知怎得,却是突然出现在大唐境内,不仅被封为国师,还接受了天子赦封,转修了如今南瞻部洲上的香火神道。那道家学宫以及朝廷中的道录司都是此人提议推行开来的,敢问我佛,可要将此人除去。”
如来却是否定道:“先莫轻举妄动,此人不过一天仙修为,如何能压服南瞻部洲上的诸多道门,想必背后必定另有其人。你且在此等候,我先去问过两位尊者,再决定如何行事。”观音当即行礼称是。
而如来却是离了灵山,来到三界之外的须弥天中。恰好接引今日正在同准提论道,并未修习梦中轮回之法,是故如来很轻易的就见到了两人。
将观音所说的话尽数禀报之后,就听准提道:“前些时日,我八宝功德池中的气运金莲无故凋谢,贫僧也曾推算一番,可惜并无所得。今日看来,必是应在此事之上。”闻言如来却是一惊,他并不知道象征着佛门气运的金莲竟在前些时日凋谢许多,当即问道:“敢问尊者,我等该如何行事,是否要将那玄禛道人除去?”准提闻言转头看向接引道:“师兄,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就见接引摇摇头道:“不必理会,且先将西行之事办好就行。此事必是那三位在背后主持,想以此来遏制阻碍我佛门真法普渡世人。既然他们想较量一番,那就等佛法传入东土之后再来比个高下,眼下就且先放到一旁。”闻言,准提也点了点头,如来当即领命而去。
就见如来走后,准提却是向着接引问道:“师兄,此事当真不管上一管吗?若是仍由那什么道家学宫推行开来,日后东土哪里还有我佛门的立足之地?”就听接引有些苦涩的说道:“你我师兄弟当初叛出玄门,另立佛教,本就惹恼了那三位。封神之事更是借机算计了他们一场,虽说碍于因果,他们不好对你我出手。但并非就真的不在乎,若是你我眼下贸然行动,先不说结果如何,那三位必定会借机寻事,你可想过后果?”闻言,准提虽然不甘,却也只好忍下心中的不忿。
而后,就听接引道:“莫急,莫急。诸事未定,成败尚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