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心知,再这样下去,便是斗上个三天三夜也拿不下蛟魔王,此妖王不论法力、战技还是其他均是不下于白渊,却是需另外想个法子。
那蛟魔王显然也是这般想法,两个人又对拼了一记,却是不约而同的都借力向后退去,直接离开了战局。随后,就见蛟魔王张口一吐,一颗蓝色的珠子被其吐了出来,而白渊却是将承影太阿二剑唤了出来。
就见蛟魔王双手掐诀置于胸前,而后往前一推,那珠子直接朝着白渊砸来,飞遁之间竟是有大海奔腾之声。另一边,白渊将两柄法剑抛弃,就在空中化作一阴阳道图,却是在同那大罗修士一战中得到的灵感,而后同样是剑指一点,那阴阳道图也是旋转着飞了出去,逸散而出的剑气环绕在道图周围,声势极为浩大。
下一秒,蛟魔王的珠子与白渊的阴阳道图便在空中相遇,并未发生预想中的爆炸,反而是那珠子幻化出无尽的海浪,一波一波的冲击着道图,而道图则是旋转不休,将那可摧城拔寨的浩大之力尽数化解,却是顶着珠子在缓慢的朝着蛟魔王一方而去。
眼见得两方僵持不下,白渊却是猛地将赤霄剑祭出,却是将那阴阳道图击碎,借助这破碎之力,直接将那珠子给击飞了,其上亦有裂纹浮现。这珠子显然是蛟魔王性命交修之物,随着珠子受损,蛟魔王先是闷哼一声,脸色骤白,而后丝丝血迹自其嘴角溢出。
白渊倒也没有乘人之危,而是将自己的法剑收回,看着蛟魔王将珠子重新吞下,又调息了一番,方才开口道:“此番却是承让了。”蛟魔王冷哼一声道:“赢了便是赢了,何故这般虚伪。”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白渊也未阻拦。那道人见得蛟魔王离去,却是长出一口去,随后一口鲜血喷出,便径直从空中掉了下去。
白渊连忙飞了过去将道人接住,带着他落到了地上,寻了处被山间猎户废弃已久的茅屋,白渊将其安置其中,帮其疏导法力,调理伤势。一炷香的功夫后,这道人方才醒转过来,见到正在为自己疗伤的白渊,连忙就要起身,却是被白渊制止道:“你伤势不稳,莫要乱动。且安心运转法力。”那道人闻言不再起身,开口道:“贫道玄禛,此番谢过道友的救命之恩了。”白渊见其已然可以自行调息,这才缓缓收回法力道:“道长客气了,此番出手也是报答道长当年的恩情。”
闻言,玄禛道长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我与道友素未平生,这恩情从何而来啊?”白渊笑着将玄禛道长当年在太和山讲道,自己得其传授金丹道法,方才踏上修行之路的事情讲了一遍。
玄禛听完之后,也是一阵唏嘘,而后道:“未曾想到,贫道当年的无心之举,竟是成了今日的救命稻草,这因果轮回,当真是妙不可言啊。”听着玄禛的感慨,白渊却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长当年曾言,将要飞升天庭,名录仙籍。今日如何会被那蛟魔王追杀。”
闻言,玄禛却是哀叹一声,满脸苦涩的道:“不错,我当年确实入了天庭,名录仙籍,而后就在佑圣真君麾下任职,做了一天庭灵官。不过数百年前,有一妖猴大闹天庭,我等灵官在佑圣真君的带领下围攻于他,混战之中,却是被那妖猴击中,虽然事后留住一条性命,但也伤了仙体,损了根基,无奈之下只好转修了神道,借香火之力重塑己身。只是我等修为低下,却是连上那封神榜的资格都没有,又无人间庙宇供奉,一身修为不进反退。无奈之下,只好接了法旨下界降妖,却是为了道途之故。”
说到这里,白渊不由得问道:“既如此,又怎的惹上了那蛟魔王。我看道长也不是那鲁莽之人啊。”玄禛苦笑道:“此却是那无妄之灾。我本是欲往那北海之中降伏一作乱的蛇妖,那蛇妖不过初入地仙的修为,只是一手水遁之术出神入化,恰好我有道术克制于她,本来都已将那蛇妖拿下。谁知蛟魔王恰好路过,这蛇妖当即出声求救,并自荐枕席。蛟魔王本不欲理那蛇妖,只是贫道那是着实是被蛟魔王惊住了。就想以天庭威名将其吓退,谁知未说之时还好,一提天庭名号,那蛟魔王却是不由分说的当即出手,贫道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好舍了那蛇妖,夺路而逃,若非遇到了道友,只怕早已坠入轮回了。”
白渊听完也是哭笑不得,本来那蛟魔王估计都没有出手的打算,毕竟只是个小蛇妖,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谁知玄禛好死不死的用天庭来吓唬蛟魔王,反倒是触到了他的逆鳞,这才有了这场劫难,只能说是自找的。
见状,白渊道:“既是如此,道长接下来欲作何打算?”玄禛闻言道:“贫道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白渊道:“不如在下给道长指条明路如何?”玄禛闻言却是连忙道:“道友有何教我?”白渊道:“既然天上难存,何不入地一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