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阿青同李世民将白渊迎入城楼之中,白渊落座于首位,一众文武也在李世民的带领下同白渊见礼。这些人也都知白渊乃是太子的老师,何况也见识过白渊两位弟子的手段,故而未敢轻视。
众人依次落座之后,阿青先是询问了一下吕岩的去向,白渊解释了几句后,就见李世民站起身来问道:“老师,那窦建德手下的道人在这虎牢关前布下恶阵,我手下诸多修行之士前去试探,皆是折在阵中,就连阿青师姐也是无功而返,险些受伤,不知老师可有破阵之法?”
白渊闻言笑道:“此事易尔。我今入阵一观,以探得其虚实。说来也是阿青所学被此阵克制,若是洞宾在此,要破此阵也是件易事。今日你且休整大军,待我明日出手破阵之后,你自可顺势出击,必能一举击败那窦建德。”李世民闻言大喜,连忙带领手下诸将前去安排明天交战的事宜。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众人用过早饭,当即来到城墙之上,白渊直接飞身而出来到大阵之前,高声道:“兀那道人,贫道前来破阵了,你可准备好了?”
却不见有人出来,只一声音从阵中传出:“你若不怕死来便是了。”白渊闻言轻笑一声,当即迈步走入大阵之中。这道人也知白渊厉害,见得其入阵,当即全力催动阵法,数不清的妖物扑杀而来。
白渊挥手升起护体仙光,而后太阿剑随之飞出,纯阳剑诀御使到极致,便见太阿剑如一轮大日般高悬空中,漫天剑气落下,那无穷妖物如日出之后的积雪般尽数消融,无边血海亦被纯阳之气不断焚烧,那道人何曾见过这般景象,却是被惊得脸色煞白。
昔日他以此阵对敌无往不利,那里遇到过这般克制之法,慌了之下却是失了章法,大阵运转之间顿时出现疏漏,白渊早就严阵以待,自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御使天遁剑诀当即破入阵眼之处,随后承影剑出鞘,那道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人头落地,魂归幽冥。主阵之人一死,大阵当即自破,太阿承影二剑游走四周,将残存的妖物斩杀殆尽,李世民当即指挥大军杀出虎牢关。
那窦建德一方未曾料到局势变化如此之快,加之白渊出手之间恍如天人,底下的军士那里还有战意,当即一触而溃,败兵裹挟之下将窦建德的军阵冲了四分五裂,李世民抓住战机,命令麾下大将各率兵马掩杀而出,李世民更是亲率中军只扑窦建德所在而去,一番厮杀之后,窦建德的大军死的死,降的降,溃散的兵马更是逃得到处都是,就连窦建德本人亦被李世民擒拿俘虏。
大军得胜而归,当即在虎牢关内摆下酒宴犒赏三军,李世民等人亦是陪同白渊在中军帐中宴饮庆功。
正当众人酒酣耳热之际,白渊却是愣了一下,随后对阿青与李世民道:“有故人来访,我且去见上一见,你等自行便是,无需管我。”随后便闪身出了军帐,朝着远处飞去。
待白渊来到一处山峰之上,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却正是那秦广王。
白渊飞身而下,同秦广王见礼道:“见过道友,道友此来,可是师叔有何指教?”秦广王亦是回了一礼道:“奉娘娘圣命,特来与道友交付封神之物。”随后便见其手中华光一闪,随后一副卷轴显现而出。秦广王将此物递给白渊道:“这乃是娘娘取生死簿之本源,辅以先天灵物炼就而成,道友还需寻地铸就一封神台,以待日后封神之事。”白渊接过卷轴与笔,郑重收好,而后拱手道:“此事在下明白,还请道友回禀师叔,就言弟子必将尽心尽力,不敢耽误师叔大事。”秦广王笑道:“如此甚好,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且去回禀娘娘了。”说完拱手行礼,随后便消失而去。
白渊见得秦广王离开,这才重新取出那副卷轴,将其打开之后,便见其上五岳正神、九州城隍等诸多神职都已名列其上,并且不少神职之下都已注上人名,不少都是之前命丧沙场的豪杰将士,还有许多前朝古人,不过这也正常,不论眼下地府如何式微,到底还是执掌生死轮回之所在,找些身具功德之人来位列神道也是件容易之事。
随后将卷轴收其,白渊当即返回虎牢关中,进的军帐之内,便见众人已将酒宴撤下,却是在商讨接下来如何攻克洛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