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渊话锋一转道:“贫道初来此地,小友可愿与贫道做个向导,带我游览一番呢?”吕岩连忙道:“这是在下的荣幸,道长请。”随后,吕岩带着白渊在这长安城内四处游玩,一路上,两人谈天说地,这吕岩确实不愧刚才自己所言,对圣人经学确实是学到了家,只是如今为官还是以察举制为主,虽说吕家祖上也曾在朝为官,但如今到底已是没落,吕岩虽有济世报国之心,但也难以如愿。只是他到底心志坚定,仍是每日苦读不辍,期盼着能有一日实现自己的抱负,见状,白渊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修仙成道之言,转而与其聊起了治国理政之法。白渊虽未专门学过这些,但当年虽老子游历列国,也是见识过诸子百家的学问,后来游历人间,也是收获颇丰,与吕岩这一路交谈,直教吕岩心服口服,更是邀请白渊到他府上做客,要好好的向白渊请教一番安邦定国的大学问。
白渊也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之后几日,白渊便住进了吕府,每日不是与吕岩谈经论道,便是在他的陪同下游览长安城的名胜古迹。
却说这一夜,两人一同去参加了一场文会,到了深夜方才返回,吕岩只觉得肚中饥饿,便让下人去准备饭菜,却是要拉着白渊再讨论一下今日文会上众人所作的诗词。
坐在厅堂之中,吕岩还没说两句,便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到过去,却是白渊为了点化吕岩,使了个入梦法,欲借那一梦黄粱的典故让吕岩明白俗世种种不过镜花水月,过眼云烟。
却说吕岩在梦中梦见自己得朝中大员赏识,不仅以爱女下嫁,更是被举荐入朝为官,而后又得天子赏识,却是被接连提拔,十几年时间里便高居宰辅之位,天子信重,百官臣服,在他的治理下,国家国力蒸蒸日上,更是一举打败了诸多国家,彻底统一天下。
但就在自己功业达到顶峰之时,却因为天子猜忌,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下狱,家产被抄,一家老小也落得个杀头的杀头,发配到发配这般凄惨的下场。就在吕岩身处法场正要被行刑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刚才不过是大梦一场,就连下人准备的饭菜还没做熟,这时突然听到白渊开口道“黄粱犹未熟,一梦到华胥。”吕岩却是大惊道:“难道道长知道我的梦”白渊道:“你刚才的梦,生沉万态,荣辱千端,五十岁如一刹那呀!得到的不值得欢喜,失去的也不值得悲,人生就像一场梦。”
只见吕岩随后恍然大悟,当即拜倒在地,叩头行礼道:“弟子愚昧,不知人世疾苦,仙道超脱方是正途,还请道长不以在下愚笨,收为弟子,传下仙道妙法。”白渊坦然受了这一礼,而后道:“你如今明悟,倒也不完。既如此,贫道今日便与你定下这师徒名分,只是,成仙先做人,如今你俗世双亲俱在,若是离家修道,不为人子之理,贫道便先传你入门之法,你且在家修行,侍奉双亲,待到日后尘缘尽断,便燃此符召,贫道再来接你入门,你可愿意?”吕岩却是连连叩首道:“便如老师所言,便如老师所言。”随后双手接过白渊递来的符召,贴身放好。
之后几日,白渊便相继传了他金丹法及纯阳剑诀的入门功夫,毕竟这也是前世时吕洞宾的看家本领,随后便让他安心在家修行,白渊这才飘然而去。
此番,诸事已了,白渊只觉得卸下了重担,却是准备去那五行山见见悟空,毕竟自上次见面之后,就被诸多事情缠身,想必那猴子也该等的着急了,白渊找了家酒楼买了下酒菜,又依着悟空上次所说的那样,购置了几大瓮的好酒,却是准备去找悟空好好喝上一顿。
就在白渊在前往五行山的半路上时,却是被突然出现的鬼差给拦住去路,直言道:“小的奉秦广王之命,请上仙前往地府,说是有要事同上仙相商。”闻言,白渊眉头一皱道:“秦广王可曾说找贫道何事?”那鬼差摇摇头道:“陛下未曾明言,只教小的前来相清,只说此事十万火急,让上仙即可前往。”白渊心道:“眼下地府应当正在为城隍之事忙的不可开交,找我却是干嘛?总不能让我来主持此事吧?”
多想无益,白渊只好按下去找悟空喝酒的心思,跟着那鬼差前往地府。一入森罗殿,便见秦广王上来拉着自己的手就朝外走去,白渊连忙问道:“道友请我前来,如今这般却是为何?”秦广王道:“道友且随我来,此次乃是平心娘娘相邀,到了那自有娘娘为道友明说,还是先随我来吧。”
见得如此神神秘秘,白渊也不好多问什么,便随着秦广王轻车熟路的往平心娘娘的宫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