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正堂,文武分列两旁,白渊也被安置在上首,也是颇为礼遇。白渊扫视一圈堂下之人,却见堂下文臣中,不论高低均是有修为在身,最高者已然有炼虚合道的境界,而武将虽说体内法力不存,但一个个气血磅礴,却也不逊色于练气士,显然走的是炼体的路子。白渊不由得感叹到底是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却是不知后世发生了何等变故,这些内容俱是消失不在。
就在白渊暗自查看众人之时,曹操也是将堂下诸人挨个介绍给白渊。一个个名字都耳熟能详,如那荀彧、刘晔、许褚、张辽等,那个不是后世闻名,白渊也是逐个见礼,倒也是满足了他的愿望。
而后众人同饮一杯后,就听得曹操问道:“大贤不知自何处而来,此次驾临许都却是有何贵干?”倒也由不得曹操如此,只是他很清楚这等修行之人的手段,不说其他,他麾下便不少这种人,虽说他有国朝气运护体,等闲修行人不敢对他出手。但从太史令那得知,眼前此人不同凡俗,若是真起了歹心,那就是件大祸事了。
白渊放下酒杯,淡淡的道:“我本方外之人,闲来无事游历人间,闻得丞相威名,特来见识一番而已,别无他事,丞相不必忧心。”这句话倒也不算错,前世之时,白渊就极为欣赏曹操。虽说他在历史上的评价不怎么好,现代也因为喜好人妻被网友调侃,但不得不说曹操此人虽然私德有亏,但文韬武略无一不是当世人杰,尽管有些凉薄,但也无愧枭雄之名。
听得白渊所言,曹操大笑道:“没想到操之微名竟也能入得大贤之耳,倒也是一番幸事,且请再饮一杯。”说着又举起酒杯,堂下众人一同附和,只是曹操在喝酒之时却是对侍立一旁的许褚使了个颜色,许褚心领神会。待众人喝完酒后,却是来到堂前站定,对着曹操行礼说道:“太史令曾言这位大贤修为惊人,褚不才,欲领教一番,还请主公准允。”方才曹操的小动作,自是被白渊察觉,但却不动声色,坐看他们表演。
果然,曹操怒斥道:“放肆,安敢对大贤无礼,还不速速退下,否则必不饶你。”许褚却是顶了回去道:“末将不过是见猎心喜,还请主公应允。”倒也无愧虎痴之名。
随之曹操看向白渊,略带歉意的道:“操管教无方,却是让贤人见笑了。”白渊轻笑一声道:“无妨,既然许将军想见识一下贫道的手段,自无不可,只是贫道向来少与人交手,这要是一时出手失了轻重,还请丞相见谅。”还没等曹操开口,那许褚却是站起身大大咧咧的说道:“无妨,你尽管出手便是,便是死了也与你无关。你且随我来,这里施展不开,我等到院中较量。”
白渊却是倒了杯酒道:“不必,左右不过一招的事,就在此处吧。”话虽如此,但白渊却是仍旧安坐不动,拿着酒杯慢慢的喝着,完全一副看不起的样子。许褚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怒喝一声,磅礴的气血爆发而出,一拳就朝着白渊的面门打去,拳过之处,竟有雷鸣之声,看这情况,当是想一拳将白渊打死。
曹操到时端坐上首,双眼一眯,静待白渊的表现,若是挡不住,合该去死,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在他曹操面前托大摆架子的。
眼看许褚的拳头就要砸到白渊,却见白渊将嘴边的酒杯朝着许褚泼去,杯中残余的酒液化作一道水剑与许褚的拳头撞到了一起,却是轻而易举的破开了许褚的护体罡气,而后便见水剑散开落到了许褚身上,原本轻飘飘的水滴此刻恍如重锤一般,竟是直接将许褚砸的倒飞出去,一旁张辽等人见势不好,连忙飞身上前想要接住许褚,却没想到这股力道竟是如此之大,张辽几人亦是被撞到一旁,口中有鲜血溢出。许褚更惨,直接飞出正堂,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大窟窿。
整个正堂乱作一团,有人高呼医官,有的前去查看伤势,其余人等更是直接来到曹操身前将他护住,一脸警惕的看着白渊,白渊倒是毫无察觉一般,重新到了一杯酒品了起来。倒也怪不得他们如此紧张,许褚在曹操麾下一众战将里,但就战力而言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如今被白渊如此轻描淡写的打成重伤,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反倒是曹操突然大笑起来,而后站起身让护卫之人退到一旁,自己走到白渊面前道:“贤人手段果然不凡,只是眼下这些事还需操去处理,贤人不妨先去休息,事后操再来寻贤人请教,如何?”白渊站起身点点头:“那便如丞相所言。”随后在侍者的带领下离去。
对身后曹操那略带狠毒的眼神恍若全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