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好吧!”老道人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估计还从未见过此种景象,也没见过像我这般行事的人,难免有些紧张,吃不住我到底要干什么!
手掌翻动那插着的帆子,一会儿又摆弄着装着竹签的竹筒,这一刻我明显感觉到老道人的脸色又不由得变黑了几分,完全就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只是现在天色已晚,有些看不太真切罢了,不然我准保证现在的老道人脸色估计已经黑的像一块黑炭似的了!!
“行!——不行!”竹筒中的竹签全都倒在桌板上,我一根根分出来,全盘列在身旁!上签代表“行”!下签代表“不行”!每说出一个字我就相对应的推动一根竹签,径直落在路面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道人一脸的凝重,胸口上下起伏不定,比之之前还更加的跌宕了,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增快,相对应的脸色也随着每一根竹签的掉在地上阴沉几分!
而他的眼神则带着一丝气愤,面容扭曲,有些肉痛!他心中早就狠死我了,估计他之前还从未见过向我这般不讲道理的人……!
“砰!啪!”竹签径直掉在面之上,连连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抄豆子一般,不一会儿桌板上就只剩下一根“上签”了,这也就意味着它代表的意思是“行”!
“喂!狗老道!看见没有,是“上签”诶!这就说明我明天再给你钱是可以的了……!”
没有等来老道人的回答,我沉默了良久,而后自顾自问道:“消失的人,是死是活!重不重要!还有那镖车说的是不让人下车,只让人上车!但却在每个地方都有停靠,是不是这样!还是说另有其它!葬山群是葬天堂,其它地方我没去过暂时不知道?”
“你……你!从哪听说的?”老道人没有低头去捡那掉在地面之上的竹签,而是一脸凝重的看向我!仿佛我欠了他多少钱似的,笑死,不过就是几铜钱的事吗?值得他这样吗!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敢狮子大开口,那才有他好受的呢!
“而且坐上那趟镖车的人就没有再回来过,就仿佛蒸发了一样!对吗?”
“……没错!”老道人足足和我对视良久,见我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而后沉默了小刻,似乎是在做什么决定,而后皱起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这才说道!
“既然不让人下车,那为什么还有人要上车呢!还有就是那镖车最终开到哪里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独轮车上,等待老道人的回答,毕竟他是葬山群本地人士,知道的肯定要比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要多一点……!
“额!这个嘛!说来话长……!”老道人顿了顿片刻,手指继续来回搓动,做出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着这一幕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狗老道”还学聪明了,坐地起价!深怕我给的铜钱少了,达不了他的预期!只能自己靠自己加!美其名曰童叟无欺,实际上无疑就是卯吃寅粮的手段罢了!或者就是和那些在大街上做买卖的人一样,讨价还价!让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被买者牵着鼻子走……!
“行!行!我知道,到时候多加点!”
“你说吧……!”其实对于我来说,这老道人要钱这一事实在是无可厚非、天经地义,毕竟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人生要是没有一点追求那还活着做甚!比如我的就是想活下去拥抱属于自己的自由!而孤星月的则是寻找他那不知所踪的“大哥”!而则眼前的老道人就是“视财如命”的人……!
看着我点过了头,老道人皱起的眉头逐渐缓和下来,也不在以敌视、愤怒的眼神看着我!甚至僵硬的脸上还久违的露出笑容,正襟危坐,随手抚弄身上脏兮兮的道袍,扶正斜歪着的道冠,向我慢慢道来!而我也听的不亦乐乎……!
“镖车原来的线路是不曾经过这里的,也并非像你口中所说的那样,每逢“上元”、“中元”、“下元”之节时才来!当然这事情还要从好几年前说起,葬山群来了个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