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说话里面带着呛人的味道,就他这句话,不仅让叶缙云下不了台阶,也让叶守诚无所适从,而此时叶相柳倒是乖巧,拿着茶盏亲自端来了茶水递给叶守诚说道:“弟弟,爹爹的茶你不能端,哥哥的你倒是能喝的,现在正议事呢,要不你到旁边的茶房坐坐。”
叶守诚心说也好,这碗茶他确实能端,而此时的叶相柳也没有那么木讷了,一句话倒是给他们解了围,可没曾想,那老太公尽然把拐杖往地上狠狠的杵了杵,怒道:“相柳,你就这么招待客人吗你家厅堂不能坐人要到茶室去做吗你是嫌我这老头子占了你家地方吗”
此时叶相柳也变得无所适从,而那些其他房的家主也一个个盯着他,好像要看他们的笑话。叶守诚傻愣愣的端着茶盏,叶相柳也变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叶守诚眉头紧皱,思虑再三,他没有发作,低头对着叶老太公说道:“老太公,您要是有什么火,你就朝我发,都是小辈做的不对。”
那叶老太公狠狠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敢,你叶守诚是什么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我这小小叶家,经不起你的折腾。”
说罢他陡然起身,叶守诚赶紧把手中茶碗放在凳子上,上前搀扶住那叶老太公,此时叶老太公狠狠的把手甩开,并且说道:“叶守诚,有事你就说,没事你就走,今天你想来看笑话,那我告诉你没有,我叶家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他把空出的一只手指着门外,弄的叶守诚很是下不来台阶。一边的叶缙云赶紧上前,弯腰低眉小心说道:“老太公,守诚他也是为了我们叶家好。”
没想到他刚一开口,那老太公尽然怒了,指着叶缙云的鼻子就怒骂道:“好你个叶缙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大儿子把家给败了,在让小儿子全盘接手,一转眼我这偌大的叶家,变成了你们父子的囊中之物,你能耐呀。我们叶家几辈子积累的祖产,顷刻就被你们给拿下了。
我若知道你这本事,这叶家族长我就应该给你来当,到时候你也方便行事,用不着此番折腾。是我老头子给你挡了道,碍了你们的大事。”
看到叶老太公如此怒骂叶缙云,那叶守诚也是怒了,突然打断说:“老太公,我敬你是叶家长辈,但你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断不说叶家祖产我们父子三人看不上,就算看上那又如何,若是想要把祖产变成私产,我何须如此费尽周折。
你也不想三年前我当了叶家管事,叶家账面上田亩不足伍仟,店铺不足百间,每家每户年分例银不足千两,可自打我接手之后,田亩千顷,店铺过百。
三年前金陵城谁人识得我叶家,可现在倒好,你们让我走,我走了,月余时间,万贯家财被你们一败干净,现在叶家地契在我手上,但那也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和我父亲有何关系,你们若有能耐,你们倒是自己想办法呀,我和哥哥把你们从大牢里面弄出来,还成了我们的错了。”
叶守诚也是气愤说话毫不顾忌老太公的颜面,把那老太公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而叶相柳赶紧阻止叶守诚,小声说道:“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越矩了。”
叶缙云也吼道:“孽障,说什么呢”
可那老太公着实被气的不轻,那拐杖指着叶守诚怒道:“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