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叶守诚带着高员外在大通酒楼的雅间摆了场子,叶相柳自然如约到场,那高员外和叶守诚是相谈甚欢,等叶相柳来了,他的脸却陡然冷了下来。
看了一眼叶相柳便扭过头去,用愠恼的语调对着叶守诚说道:“小老弟,这就是你要介绍给我认识的”
叶守诚故作矜持,赶紧起身,弯着腰对着高员外说道:“高员外,这毕竟是家兄,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好歹是我兄长呀。”
而此时高员外却为他打抱不平,拿筷子指着叶守诚说道:“我说小老弟呀,人家都把你赶出家门了,你还为他说话,唤作是我,断然不和他有任何来往。”说罢他重重的摔下筷子。
叶守诚赶紧接话:“高员外曲解了,当日确实是我有错在先,家兄也是为我说尽了好话,可是你也知道叶家毕竟是大家族,哪有兄长说话的份呀,这不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吗。”
高员外又瞥了叶相柳一眼,然后说道:“小老弟,你以为他真帮你说话呀,说不定让你离开叶家就是他的意思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把他当兄长,人家有没有把你当兄弟呢你呀太仁慈了。
何况叶家家大业大,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叶家人面前,老朽不敢言高,这顿饭恕高某吃不起。”说罢他即刻起身,大有要走的意思。
叶相柳赶紧过来拉住他,嘴里不断说道:“高员外,高员外不要动怒,来快坐快坐。”
此时叶守诚也劝道:“高兄,你就给我几分薄面,不要这个样子好吗”
高员外又看了叶守诚的脸,故意抬高音调:“小老弟,我是看你的面子,可不是看在叶家高门大户想要高攀,说吧,找我了有什么事”说完还鄙夷的瞥了一眼叶相柳。
此时叶相柳看了又看叶守诚,叶守诚打着手语小声说道:“快说呀。”
此时叶相柳弓着身子说道:“高员外,都知道这次瘟疫,影响颇大,这不家里屯了些瘟麦,您是大夫,您知道这瘟麦....”
高员外立刻起身,拿手往下按了按便说道:“打住,打住,谁说这瘟疫和瘟麦有关系的”
叶相柳嘀咕道:“我不是看你们开出去的药里面都是些瘟麦吗”
高员外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不住的摇头,然后说道:“无知,无知呀,那瘟疫靠的是我家祖传的药方,那瘟麦只是为了让病人容易入口,才放上一些,什么时候瘟麦能治瘟疫了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哪来的药方呀”
这话怼的叶相柳哑口无言,他的脸憋得如同猪肝一般,而高员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把你们的麦子卖给我,可是你看到了,现在药品足够,要不要你那麦子都无所谓,何况一副药我只收个本钱,还不到一文,你说我怎么买你的麦子”
叶相柳一听差点又给跪下了,高员外赶紧拉住他:“受不起,受不起,你是富家公子,我想也不在乎我手头的几个银子,罢了,小老弟,我先走了。”
说完他又要走,叶守诚赶紧快步拦住他,对着高员外说道:“高员外,不是你也说了,这有了瘟麦好入口吗,既然救人,那也要考虑一下病人的感受呀,你这是帮我的忙,也是帮全城染病的百姓的忙呀,既然是救人,为什么不用好一点的药品呢”
他的话好像高员外格外受用,不住的点点头:“也对,小老弟说的对,既然是救人,那也要拿出好的药品,让大家不要那么难以下咽,只是这叶家,我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