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一个月,过年各种大小节日加在一起起码得有一礼拜之久。秋赤西问赵隆要请哪些天的假,好安排自己在家的时间。
“除夕和大年初一我就不来了,省得打扰你们。”赵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哀伤,“反正我没什么事。”
定下来之后,秋赤西便安心往平台的公司跑。她要将平台重新焕发生机,不能浪费一天时间。
柳知绪当甩手掌柜当得相当肆意,附近学校放假,他把网吧一关,平台的事也不用操心,出去玩了。
“秋、总经理,平台上一些直播号按要求已经封掉十几个了,有一个还是台柱子。”推广策划人看着秋赤西的脸结结巴巴喊道,他们这种平台直播面向年轻人,本身公司里的人也都普遍年轻,但像这种十八岁满没满都不知道的绝对没有。
秋赤西倒对‘总经理’一词接受良好,本身她向柳知绪要了股份过来,虽然不多,但有柳知绪的任命,那她就是董事。
“台柱子?”秋赤西凉凉笑了一声。
一桌子人被她笑得脊背发冷,虽然共事时间不长,但大家都知道这位年轻的总经理向来面无表情,不苟言笑。
“要是三年后的台柱子你们倒真要担心。”秋赤西翻开文件,头也不抬道,“现在平台的台柱子都是些泥腿子,别花心思在上面,新人重点培养起来。”
这话说得狂,但没人反驳。他们平台几个月前就要倒闭关掉,所谓台柱子确实上不了台面。
这样的会议对其他人来讲是个压力,对习惯于在金融商业界打拼的秋赤西来说太过小儿科。她最后和程序管理员谈了谈,便出公司打车回家。
才刚和师傅说了地址,宁景尘便打了电话过来。
大拇指悬停在屏幕许久,秋赤西最终按下接通按钮。她没有开口先说话,静静听着手机里对面浅浅的呼吸声。
“阿秋,我想你了。”宁景尘握着手机,垂眸道。
反正阿秋什么都知道了,他开始后悔跟着父母出国过年。
“……我当你是同学。”秋赤西哑着声音道,不愿意和宁景尘继续纠缠,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以为我们最起码是朋友。”宁景尘低低道。
秋赤西靠在车背上,无奈按了按眉心:“我说错了,是朋友。你……”别哭。
简直被下了魔咒,秋赤西眼中的无奈快变成实质溢出来。
“朋友之间也会想念的。”宁景尘向来对秋赤西的情绪敏感,哪里不知道她服了软,立刻打蛇上棍。
“嗯。”秋赤西只能敷衍过去。直接和宁景尘断也不行,但这样一直纠缠下去,她总有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在慢慢滑向深渊。
“阿秋,你那里冷不冷呀?”宁景尘朝海滩随便挥了两下手,软绵绵对电话那头的秋赤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