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元倒是毫不意外,一直严肃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显然他对这一击的结果非常满意,他让阿呆把剑放回架子之上,与三个弟子准备花一晚上时间打磨和抛光。
小丹愣了一会,左看看、右瞧瞧被劈开的树干,心中不服,跑到架子旁也想举起长剑。
结果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举起剑柄。她这才明白这柄剑究竟有多重。
七哥、周叔及一干引渡人纷纷上来向阿呆道贺,阿呆拱手施礼,感谢众人洒血铸剑之情。
众人散去,阿呆询问蒲元:“先生,铸剑的费用我现在就付给你。”
蒲元一愣,停下手中的细石磨刀,看了看阿呆:“前些日子你不是派人来把钱给我了吗”
阿呆和小丹互视一眼,小丹说:“你小子可以啊,不仅碗里吃得欢,原来锅里还有人给你结账。”
“先生,我…我并未请人来付过,可是搞错了”阿呆问道。
“怎么可能,如此大剑平生难遇,天下再无第二个剑士能想出此剑,也无第二个铁匠能够铸出此剑。那人来到我这里时,只说了是你让他来付钱的,话也不多,递上两个金饼就走了。”蒲元说完,继续磨剑。
阿呆见被他磨过的剑身,逐渐变得光滑,也慢慢有了光泽。
听蒲元说到了金饼,小丹插口道:“难道是江东的人”
“不像,倒是河北口音。”蒲元说。
“是那天我与你初见时,站在院口的糜竺先生吗”阿呆问道。
“那个人我认识,断然不是他。也不像是刘玄德手下的人,他们若是能拿的出这么大手笔,早就不缺铁匠了。何况这城里现下都是刘玄德的兵马,他派人来又何必掩藏隐瞒。”蒲元说。
“难不成是个阿祺”阿呆心想,不过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念头。阿祺逃难而至,又如何会有这么多钱。
“难道是那个人!”他心头一闪!
“可是一个年逾不惑,身长八尺左右,剑眉短须,声音略有低沉,或许还戴了一顶斗笠的中年男子”阿呆问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蒲元仔细一想,微微点了点头:“好像是那么回事!”
“果然是你叫来付钱的,好啊你个阿呆,原来你一直在我面前装穷!”小丹见蒲元点头,看来正是阿呆所说之人,顿时生气,觉得阿呆一直隐瞒自己,原来是个伪装的大士子,却还装作一副不爱钱的样子。
阿呆很想与她解释,可又着实无法开口,只得淡淡说了一句:“我真的不知情,而且也只是猜测,只有等见着那人了才好确认。”
小丹双手在胸前一叉:“哼!那我们现在就去找!”
“唉,”阿呆叹了叹气,“我又如何不想找到他。”
“我说你们两,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插科打诨,扰我清净!”蒲元说着,又对阿呆道,“你今日亥时三刻,最晚子时,来问我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