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小兄弟。”阿呆只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同时鼻下人中还被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弄得他疼痛难忍。
他慢慢张开眼,见掐自己的竟然是一陌生女子,鲁肃与几个军士都在一旁,一看阿呆醒转,都是由忧转喜。
“卧槽!哕…”阿呆只觉有什么奇臭无比的东西在身旁,臭不可当,简直令人作呕,不由地打了几个恶心。
“嘿嘿,你们看,我这法子管用吧。”阿呆见说话那女子青衣青杉绑着个青头巾,倒是与黄月英有着几分相似,年岁也相仿。
再一细看,原来是一碗臭鸡蛋放在他边上,想来刚才是被这恶臭加上抠人中的土法给弄醒了。
“女侠手段…自是十分高明,多谢多谢。”鲁肃拱手答谢,一旁的军士赶忙将臭鸡蛋扔进江中,连同那盛放臭鸡蛋的碗盏也不要了。
江风逐渐把臭味吹散,阿呆慢慢坐起,见船又开出不少路,向众人问道:“这已到哪里”
鲁肃赶忙说:“小兄弟,已过了鄂县,离夏口不远了,再有个半日不到就能到达。你感觉如何”
阿呆心想,多半是自己惊恐过渡,强行运气导致穴位不畅而气厥昏迷,稍稍运了下气,已感觉不到淤塞之痛,心知已无碍,拱手对鲁肃和青衣女致谢,说自己已经没有了不适。
“谢就免了,一千钱,这可是我们说好的价。”青衣女将手一伸,鲁肃对士卒给了个眼色,士卒赶紧取出几串钱放到她手里。
阿呆心想:“一千钱都能买一头羊了,这阿姊也太心狠了。”
“敢问阿姊高姓大名”阿呆问道。
“高姓免了,我们这种乡野粗人,哪里会这些文绉绉的用语。我阿翁姓戴,阿娘姓余,会稽郡鄞县人,也没名没字,但我们那靠海,水产颇丰,我老被乡里乡亲地唤做‘戴余’也不是法子,就让族人唤我小名‘小丹’,你们就这么叫我就行。”她说道。
“感谢小丹…阿姊施救。”阿呆正色答谢道。
“能不能别老阿姊阿姊的,我也没比你大几岁,都被你说老了。赶紧起来吧,要不是搭你们的船北上,就不止收你们一千钱了。”小丹说着把吊钱放进贴身小包。
鲁肃见阿呆醒转,也不愿与小丹这般偶遇的女子多加攀谈,与阿呆示意后,先行离开去了自己的卧舱,留下两名随从伺候阿呆。
“这位…阿…小娘,你也懂医术”阿呆问小丹。
“跟你说了,叫我小丹就行。医术啥的略懂一些吧,反正我是没看明白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昏的,感觉脉象啥的都挺正常啊。”小丹放完了吊钱,拍了拍自己贴身小包,心满意足地说。
“哦你还会把脉象”阿呆惊讶地问。
“这谁不会啊,有脉搏便是活着、没脉搏就是个死人。他们在县里找医官,我就跟着来了呗。不管怎样,还好你醒得快,不然我还得给你泼凉水、刺脚丫,这不,大家都省了功夫。”小丹说道。
阿呆此时才知道,原来鲁肃病急乱投医,在鄂县找了个江湖游医,误打误撞把自己给弄醒了。他就地打坐,将内息游转一遍,到了背部仍有疼痛,便不敢再强行运气。
“总之,还是谢谢你了。”阿呆拱了拱手。
“对了,小子,你叫啥”小丹见阿呆又是打坐,又是拱手,觉得他甚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