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主公、军师。诸葛军师夫人来报,说她房中的小娘已想起些事情,或对军情有益,请阿呆前去相助。”说罢,刘备回了一句“知道了”,那军士便退出屋外。
诸葛亮进城路上已将阿祺的事大致告诉了刘备与徐庶,但没有提及那本纸书。两人也没有太多放心上,都认为只不过众人在路上搭救了一位寻常百姓而已。
阿呆听到军士所言,径直就想往屋外去,但刚走两步就觉得不太合适,于是红着脸转身再向众人施礼。
他跟着军士三转两转、穿房过巷,新野城内本就不大,没过就多就来到了阿祺屋外的院内。
军士在门口报了一声,黄月英听见是他来了,邀他入了屋子。
阿呆进门,看到黄月英和阿祺同坐在中厅一侧,两边厢房的门帘都已挂上,他拱手施了礼,在另一侧的坐席上坐下,心里通通地跳,双眼始终不敢放在阿祺脸上,只能不断地扫视屋内各处。
“阿祺刚才醒来,我便过来看她,见她神色好转,倒是一日恢复得更胜一日。”黄月英对阿呆说,“她说想起些事情,又想感谢一下你这位‘救命恩公’,我就把你从阿亮那里唤来了。”
阿呆不住地点头,此时此刻看到这位阿嫂却是说不出的亲切感激。
阿祺双颊微红,双目看着坐席,盈盈而道:“恩公救命,感激不尽。”说着,跪坐着的她双手相合,缓缓拜倒下去。
阿呆忙伸手扶过去,“别...无需施礼,我也是举手之劳,还是要多谢阿嫂照拂才是。”说着,脸便更红了。
黄月英看着二人一个比一个脸红,不禁好笑:“你俩就别互相客套了,赶紧说正事吧。”
阿祺点了点头,说:“我原是谯县贤士华佗、华元华的侍女,跟随先生与先生的弟子们行医。”
阿呆心想:“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华神医的侍女,说起谯县,我听说曹操不也是谯县人么。”
只听阿祺接着说:“然而曹丞相自去年起,数次传使者召先生为其治愈头风之疾,先生每次都回报来使称家妻染重病,他需要在家照顾,无法前去邺城。后来丞相又派人过来查看夫人,发现夫人并未生病,便将先生强行捉去了邺城。”
“那华佗先生为何不愿给曹操治病”阿呆好奇地问。
“先生说,曹操自幼是他同乡,在谯县素有名气,起初先生不以他先辈改姓宦官之姓而卑鄙蔑视他,仍然觉得他是一个以天下苍生为己念的志士。但自从他迎奉天子为名、软禁天子为实之后,先生便说‘今日之曹孟德,已非复当日之曹阿瞒’。立志不愿给他看病。”
“小娘你又是为何会被人所伤呢”阿呆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