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也走了过来,眼见此幕,不禁脱口道:“鬼食?看来,祝一帆来活了。”
这女人还在大声的呕吐着,她自然也看见了自己吐出来的污秽之物到底是什么,所以,脸色蜡黄,呕的是撕心嘞肺。
祝一帆瞧了瞧我,小声道:“师父,她说她……”
我一摆手,低声道:“我都听见了。”
“如此说来,她说的是真的了?”祝一帆道:“那他父亲真的复活了……”
我摇摇头道:“当然不是。人死而生叫做复活,人死而现形,那叫做闹鬼。说白了,她看见的,其实只是她父亲的亡魂而已。”
祝一帆低声道:“可是她说他父亲都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啊……要是闹鬼,应该早就闹鬼了,为什么突然出现了?十多年,按理说,投胎轮回早就完成了……”
我道:“死者,真正顺利进入轮回的,不过是十之六七,还有三四成的亡魂,要么流落人间,要么进入了无间地狱。所以,他父亲这十年,极有可能一直就流窜在阳间,根本没有入冥,也有可能是从阴曹地府逃遁而来。对于一个普通的亡魂,第二种情况微乎其微,所以,我更偏向于第一种情况。”
此时这女人终于将胃液呕吐了个干净。整个人虚弱地坐在沙发上,如同掉了一股精气神一般。
看着地下脏盆里的呕吐物,一条条白虫在灰烬的残渣里游弋着,祝一帆不禁有些不适,微微皱了皱眉道:‘女士,您……没事吧?’这女人缓了好一会,才颤声道:“端公,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被人下了蛊?我以前听说,东南巫师就是这么害人的……”
“并不是!”我淡淡道:“如果这是蛊毒,恐怕你这会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实际上,这是鬼食。所谓鬼食,其实就是荒野、路口、墓地的供奉之物,最主要的特点,就是要扮灰而食。所以,你吃的就是鬼食。”
女人瘪了瘪嘴,抬起眼瞧着我问祝一帆道:“这位又是谁?”
祝一帆忙道:“他是我师父,有他老人家在,天下无惑,更是无祸。”
“老人家?”女人略带揶揄一笑,声音依旧有些不畅道:“看上去,他并不比你大啊,叫什么老人家……难不成是因为我刚才嫌弃你年纪小,所以,又找来了一个冒充老端公来糊弄我?”
"我不是端公!"我正色道:“我是鬼医。”
“鬼医?没听说过。我只听过道士、端公、喇嘛、出马仙,还有萨满、草婆,鬼医是什么……”
祝一帆正要解释,我一摆手,上前将女人的手腕拉起来,切住寸口。
“你干什么?”女人有些谨慎,马上要将手收回。
可我用两根指头,便将其手臂牢牢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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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浮细而柔软,湿邪在表壅阻脉道,气血被困,此乃濡脉之表现。”我喃喃道。
“师父,什么意思?这濡脉是说他气血受阻吗?”
“没错,可是却不是一般的湿邪之症。你没听见她的呼吸仍旧费力吗?咽喉犹如有异物在动?”
“难道说……难道说还有污秽之物?”
“美女,得罪了!”我说着,忽然站起身,朝前一步,手回弯钩,做空心拳状,朝前心口上闪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