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阴yīn)森森咧开嘴巴,那张原本道貌岸然的面孔变得狰狞可怖。
“我是疮疖?呵呵,我就算是疮疖,那也要溃烂掉整个世界。从阳间的东海三礁到西巅昆仑,从冥间的南赡部洲到北境极寒,从天界的三途村界到不周山下,我要让我的流毒遍布全世界。哈哈,我要让所有人记得我,哪怕就是一场噩梦也好,让这些个不配享受三界繁华的人每每想起我都不寒而栗!”
“疯子!”花木木辛辣地讽刺道:“想一想,这数千年之间,竟然是这样一个疯言癫语的人在掌握着九雷生杀,掌握着所谓的‘正义’天庭,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无辜死于非命,有多少族群无故遭受了灭顶之灾,有多少真理埋葬在了强权之下!”
“对,我就是疯子!”帝俊(阴yīn)森森笑道:“正因为我是疯子,所以我才是天才。如果我不是天才,我如何能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捏住了罗卜的命脉?呵呵,要不是钟馗这废物自以为是,你们,全都已经死无葬(身shēn)之地了。”
“鬼医哥哥,这变态什么意思?”小姝翻(身shēn)走了回来,皱着眉头问道:“他说他掌握着你的命脉……”
木头和刘大进等人也觉有的有些蹊跷。
“老贼,别装神弄鬼了,你不是一手遮天吗?有本事你就和我们战啊,看见呲铁的下场了吗?你将步他的后尘!”刘大进怒斥道。
“是吗?那好啊,你问问罗卜,他肯死吗?他要是肯死,我就先送走他!”帝俊不慌不忙朝我微微一笑道:“罗卜,我们不妨谈个条件。你,退回阳间去,在阳间,你称王称霸,我绝不干涉,当然,你若是非要带走这群虾兵蟹将,我也成全你。可是,你必须把冥界腾出来,这以后就是天界的奴城!”
“想什么呢?我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大(骚sāo)包。你以为你是全球选美小姐呢?是男人都得给你面子?你现在就是个人老珠黄要(胸xiōng)没(胸xiōng)要(屁pì)股没(屁pì)股的老鸨子,老子们愿意看你一眼都是抬举你,你还想着和我们睡?我啐!”牛奋一口黄腔,骂骂咧咧道:“你呢,要是现在跪地投降,说不定多吃几粒蓝药片的(情qíng)况下,老子还能把你当个人,否则你连当卷卫生纸的资格都没有。”
人群中的大老爷们传来一阵窃笑,几个女士则面面相觑,不知道牛奋在说什么。
“罗卜,你这个兄弟的话让我很厌恶,厌恶至极!”帝俊越发愤怒,周(身shēn)冒出朵朵黑霞,朝我大叫道:“你说话啊,应还是不应?”
“帝俊,你以为让我走到今天的动力会是什么?权力和**吗?不,我告诉你,是对你不公的愤怒,和对仇恨的(欲yù)念。这幽幽冥道,岂能留给你蓄奴纵恣?”
“也就是说,你下了决心了?”帝俊冷凝道:“你要想好了!这江山可是你打下来的,若是和我一同归去,你将什么都没有了!三个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可惊世骇俗的(娇jiāo)妻,(阴yīn)阳两界的大好江山,还有你从一张符纸积累起来的所有修为和毕生所学,都将付诸东流!”
“有什么没想好的?”我淡然道:“阳间百年,所有的故事都那么精彩,冥间两载,我享受了所以的欢呼和拥簇。我没有任何遗憾!这江山,兽妖有昆仑狐、獳天,草药族有多花蓼家族,灵族又桃都山和琉球岛,(阴yīn)阳两界有我这么多兄弟,与他们和与我自己有什么不同?从北俱芦洲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想好了会有今天!”
“好,好,好!你决绝,你英武,那我成全你,在你们所有人攻杀我一个人之前,我先瓦解了你的经脉,先杀了你!”帝俊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突然两手朝后虚空一划,从一个小小的结界里拎出了一个小小的(身shēn)影!
“这是谁啊?”
“好像是个孩子!还活着!”
“还是个阳间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