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听我这么一说,手上不由的一抖,抬头看着我,眼神是那种一眼看不到边的惊惧。
程飚顿时就不乐意了,对我说:“小先生,我敬你信你,但是不代表着你可以胡说八道。虽然我妈对小艾有些偏见,但是她总不会害她!你若是再这么说,咱们就各自散去,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说什么?不客气?”苍颜手捏羹匙,用力一攥,好好的瓷匙就被钻了个粉碎!
程飚被惊得够呛,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我一摆手道:“媳妇,消消气,‘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嘛!”
说罢,我看着小艾道:“能不能把这手串借我看看?”
小艾点点头,将手串递了过来!
自从上次和那个木帮的木头一面之缘后,我特意恶补了不少有关木料的的知识。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原来玩木玩儿和把玉件是一个道理,树分三六九等,木分阴阳善恶,好的木把件色香俱全,不仅修身养性,还是防身利器!
小艾这串手串用手一摸,质地华韧,纹理细腻,不硬不糠,色泽温润,犹如火炭,泛着一片绚丽的云彩纹。甭说,这就是最上等的檀木料子,从木香、沁色和包浆来看,这物件没有三百年也有二百年的历史了!
所以说,这还真是个小宝贝!
“罗先生,不瞒你说,这物件确实是我祖上的!当初我奶奶去世时,从手上摘下来递给我妈妈了,如今我妈妈又给了小艾,也算是一种传承。怎么到您这就成了居心叵测了呢?”程飚眼里有了怒火,拍了一下桌子,咖啡杯都被震了起来!
“多说无益,二位,我干脆给你们做个实验吧!”
我淡淡一笑,将手串平放在桌面上,随手又摘了一朵开的正盛的栀子花放在串珠中央!
然后掏出一束香火,在珠前点燃。
包括苍颜在内,三个人都紧紧盯着我的香火,谁也不知道我在干嘛!
我待香火烟柱升起,口念大藏经,朝着手串拜了又拜,就在这时候,令人惊愕的事发生了,就看见娇艳的栀子花瓣好像被烈火灼烧了一样迅速枯萎下来,稍臾,已经完全枯黄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程飚吓了一跳,慌忙叫道!
我先灭了香火,然后拿起手串道:“这是一件佛家用珠!”
“佛珠有什么不好吗?难道佛家的东西还带着杀戮戾气不成?”苍颜也问道!
我摇头道:“并不是说佛家的东西不好,只不过这串珠子给小艾配带不合适而已!”
我见三个人都急切地看着我,等待下文,便也不卖关子,径直道:“其一,佛家讲究戒律,小乘有五戒、八戒、二百五十戒等;大乘有三聚净戒、十重四十八轻戒,不论是小乘大乘,其中男女邪淫之戒都是重中之重。所以,开过光的佛教之物决不能放在合欢卧室,这本身就是一种亵渎;其二,看见这手串的母珠了吗?上面有个浅浮雕,这尊佛像为驱魔韦陀菩萨,也是佛家的戒律菩萨,刚才我的香火和大藏经都是念给他的。佛经记载,在释迦佛入涅时,有一对合欢邪魔把佛的遗骨抢走,韦陀及时追赶,奋力夺回,从此以后,韦陀成了掌管佛家淫戒的第一菩萨!只要他出现,你们除非能够做到隔空受精,否则,呵呵!第三,《楞严经》中有云:“恶业害身譬如火。”木料珠子上的火焰纹寓意地狱之火,这类佛珠一般用于超度,而不用于祈福,恕我直言,您的这串珠子火气太重,实在不适合女性佩戴!”
听我说完,小艾的眼泪已经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程飚又是失望又是愤怒,拍了拍小艾的肩膀朝我道:“小先生,那还可有解?”
我一笑道:“当然有解,这不是什么大事!你按我说的,可以偷偷将这串佛珠送到附近的寺院去,让他们帮你供奉着。若是怕你母亲怀疑,那就偷偷去换一串类似的,只要没开过光没雕过佛像色彩暗淡一点的都行!另外,我再给你一法,下月初七,你去杂货市场买个泥娃娃,日日捧在怀种,等到十五的时候,送到庙里送子观音座下去,当然,祖先牌位也行!总之,一个月之后,若无变故,一定会传来喜讯!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想你妈妈也就认了,毕竟能逃过她这串手串的孩子在她看来绝不一般!”
我说的这段话不是无稽之谈,其实这就是所谓的拴娃娃,也叫作“化生”,古书中都有记载!用现在科学来解释,其实就是通过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来引起身体的求孕反应!
程飚听我娓娓道来,终于彻底信服,对我拱拱手说:“兄弟年龄不大,但是见识不浅,我今天真的服了!不知道该怎么酬谢您才好!”
我将目光落在了那个纸盒子上,也不客气道:“我不用你酬谢,成就佳缘本身也是我的造化,不过,你买来的这个东西你不能带走,否则后患无穷!”
苍颜凑过来小声道:“你真的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古曼童!”我脱口而出!
程飚和小艾都是一惊,双双朝我鞠躬道:“先生不是医生,你是神人,我们也是实在无奈,才想铤而走险试一试的!既然先生能处理这个东西,我们乐意交给您!”
我点点头道:“不过,我可没钱,你们从别人手里买来应该花了大价钱吧!”
“看先生说的,这点钱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其实我们也知道这玩意邪气,您能出手就是我们的造化!”
说着话,程飚将纸盒子递了过来,同时又递过来一张名片!这名片上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程’字,还有一串电话号码,捏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看就是金质的!
看来这个程飚还真是个有钱人,与用金子制作名片相比,显然,他开的那辆凯雷德算是十分低调了!
程飚和小艾对我和苍颜千恩万谢,离开之际,我又在程飚耳畔耳语叮嘱了几句,算是对这张金名片的酬谢吧!
两人一离开,苍颜就迫切地问道:“喂,卜哥,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还乐了呢?还有,纸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我一笑道:“只能先告诉你一个问题,你自己选吧!”
苍颜犹豫了一下,指了指纸盒子!
“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别害怕啊!”
说着,我将里面的红盒子打开了一个缝隙,苍颜只看了一眼,就脸色苍白如纸,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女人听我这么一说,手上不由的一抖,抬头看着我,眼神是那种一眼看不到边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