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宇森?”苍颜和老史吃了一惊!
我点头道:“没错,就是阎宇森!现在想想,确实是我太傻了。他对一只野猫都痛下杀机,可是说起老鼠的生活习性却数如家珍!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他和鼠教头联系在一起呢?”
“你别说,你这么一说我发现他和那个地老鼠还真有点像!”苍颜开口道!
“住口!”田尚轩气急败坏怒喝道:“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父亲!”
我哑然失笑道:“看来有一点你至少没骗我,当初你对我说你来云城就是为了找父亲,果然如此!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的父亲竟然是阎宇森!可惜了!虽然你父劣迹斑斑,但是他的死对我倒也是个损失!”
“罗卜,你少惺惺作态,你杀我父亲,此仇痛在骨髓,我恨不得啖你肉,食你骨,断你筋,饮你血。”田尚轩忽然大声打断了我,咆哮着朝我道:“我父亲就算罪行昭著,可是于你无仇无怨,即便有错,他死后自然会在阎王爷面前清算,你怎么能如此残忍,砍了他的头颅!”
我被田尚轩狰狞的面孔和无可遏制的愤怒惊愕住了,如此荒谬的话他竟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难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如果这么说,阎宇森又凭什么杀害我奶奶?把我们家带向深渊?
苍颜见我面色不佳,替我辩白道:“谁说你父亲是卜哥杀的?你父亲死在了落霞山荒废的道观里,当是我就在场,要说能出手的也只有我能做到,可是我找你父亲不过是想从他手里买一件东西!我怎么可能杀你的父亲?”
“怎么不可能!”田尚轩挥舞着拳头,嘶吼道:“收起你们的把戏吧,你那套替他脱身的把戏骗骗白痴还行,可是你当我田尚轩是蠢货吗?当时我父亲手里有一枚举世罕见的华月珠。等他死后,那枚华月珠却消失了!罗卜,你大声告诉我,你的左臂里是不是有一枚华月珠?你能救小姝、救活碧瑶,救了苍定远,靠的都是我父亲手中的宝贝,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都无语了,大声喝道:“田尚轩你是蠢货吗?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六指是落胎而生的吗?和你父亲的华月珠有个屁的关系!”
田尚轩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浑身乱颤,最后指着我道:“罗卜啊罗卜,继续装啊,你的丑行被揭露了所以愤怒了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的命都被你师父取走了,还有什么华月珠?说白了,你能够苟延残喘,都是因为我父亲!”
本来我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体谅这个失去父亲的人,可说了半天,他却坚信不疑我是杀了他父亲的凶手,这不是幻想迫害症吗?
“卜爷,和这小子还废话什么?等我提回局里,我自然让他全都交代了!”老史有些不耐烦,一招手,三个人就要出手!
“哈哈,来吧,我不怕你,罗卜,最好是你亲自过来杀了我!你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田尚轩破口大骂!
我冷笑一声:“田尚轩,得了吧,何必叫嚣求死呢?你留在我这本来可以很多次下手的机会,可是你都没动手,这说明你的目标不仅仅是我死。你袭击小姝,出卖碧瑶的消息,偷学我的书籍秘法,拼凑那两张牛皮纸,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你是有计划的!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我可以放过你!”
“呵呵,罗卜,师徒一场,总的来说你待我不薄,所以我不妨告诉你,我姓阎,叫阎尚轩,我们阎家人,没有一个贪生怕死!”
田尚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眼老史,突然把上衣扯掉露着上身,肌肉隆起,摸出一把小刀,朝自己的手臂上扎了一刀。这小子仰天大叫一声,一口黑血喷涌而出,霎时间地面、城墙和小旅馆的烟道、下水道都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成群结队的老鼠犹如毛织地毯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