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朝廷日薄西山,谁能不知道,蒙古兵更是清楚其中各种各样的情况,自从汝阳王被派往山西,三角淀前线一直是被压着打,更是被义军从黄河一线赶到了如今的天津三角淀一线。
这一条战线被义军称为水长城,就是这水长城让这些蒙古军队措手不及。
他们骑兵无法立刻南下,骑兵的速度受到了严重迟滞,河水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河边的水田水田更是让骑兵头疼。
现在即使在枯水期,他们也不敢轻易进入水长城防线。
其实这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现如今他们面对义军已经没有足够的信心和优势了。
在面对义军火器部队的时候,他们心中更是发怵。
那些火器部队一个个都不怕死,马军队跑到他们近前200步的时候,他们才放炮放铳,简直犹如视死如归。
对付对付这样的军队,蒙古的士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清楚是否应该和他们作战。
再加上蒙古的这些官吏一个个的根本就没有信心打仗,底层的这些士兵自然而然也就更没有信心了。
毕竟,没有任何人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些不负责任的蒙古高层贵族,上层贵族早已经贪墨腐化,被奢侈的生活彻底的堕落了,他们其中想打仗的其实在少数。
想要维持富贵生活的蒙古贵族才是大多数,蒙古的那些贵族能骑射的现在都是很少,唯一一个受到众多士兵拥护甚至支持的汝阳王察罕却被皇帝发配到山西镇守。
而在水长城一线,却是兵力捉襟见肘,更是没有厉害的蒙人统军大将。
山西汝阳王大帐。
“这他娘的打的都是什么仗,打一阵败一阵,甚至有些家伙节节败退,丢盔弃甲,这些家伙就是吃干饭的,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王保保骂道。
此时的汝阳王察罕面色枯槁,头发花白,俨然是一个垂暮老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
汝阳王察罕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王保保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也不知道敏敏现在在哪里,如果有她,您就不会这么劳累,孩儿还是太愚钝了。”
汝阳王察罕摆了摆手,“不要让敏敏搀和到这种事情来,中原王朝不会放过我们的,嬴无垢更是不会,叫敏敏回来,只会拖她下水。”
“父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王保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汝阳王察罕只是叹息,“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大厦将倾,谁让我们蒙古人现在心都不齐,有些人甚至想要要投降!”
“嬴无垢,哈哈哈!”汝阳王察罕有些凄凄然的笑了笑。
投降这个字怎么会在他的嘴里出现,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世界中,汝阳王察罕根本就没法想象有哪一天在他的口中会出现投降两个字。
他替朝廷镇压各地叛军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出现如此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