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康叔回来了,刚巧遇到,什么拍马屁,看你说的这么难听。”曾云风说着把手里的礼物放在了舅舅家里。
舅舅家仍然是土坯房曾云风老早就准备让他修了,他死活不修,非要说土坯房住着冬暖夏凉。
硬要说砖房夏天住的烧,冬天住了冷的像是个冰窖,他不住,要住让曾云风自己住。
自从曾云风的媳妇儿生了小堂之后,曾云风的舅舅好像变成了一个老顽固,冥顽不灵怎么说都不听,让他搬出去跟自己住,他说那里灰尘大,蚊子也多,事儿也多,说自己出去就是给他们带孩子,他才不去,真是把水花气个半死。
但是曾云风知道的是,舅舅是怕曾云风的表弟在外面惹事情。
曾云风的表弟可以说是让舅妈惯坏了,但是好歹有一点,那就是怕曾云风。
舅舅不是不想把表弟放在曾云风身边长出息,但是表弟那个性子舅舅又不放心,所以一直把表弟拴在自己的身边,就栓在这个山沟里,哪儿也不敢放他去。
自从表弟结婚生儿育女之后,就让他在这个山沟沟里教孩子种地,舅舅已经全身心的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表弟的下一代,对于表弟,他早就死心了。
“永富,你看你什么时候把你表弟带出去好好学点东西,你说这天天的呆在这个山沟里算什么事嘛,你也劝劝你舅舅,别把你表弟老是绑在山里,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别把孩子憋坏了。”
“闭嘴,额什么时候说答应让他出去了?还让他出去闯祸吗,你以后再这样,小心额把你从家里赶出去。”舅舅瞪了一眼舅妈,把舅妈刚才的话狠狠地打断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把厂烧了吗?你就这样把他绑在家里,哪也不让他去了吗?他还是不是你的儿子了!”舅妈的声音有些尖锐。
“不就把厂烧了吗?你知道伤了多少人吗?你知道出了多大的事情吗?要不是永富赔了2000多万,你以为他能这么安生吗?就算他是失手,那也是他的过失。”一提这个事情舅舅就很不高兴。
“舅舅,这次额来有两件事跟你说,其中一件就涉及到表弟。”
“第一件事就是整村搬迁的事情,舅舅你去劝劝老爷子,刚好也拿额原先跟你说的事情跟安老爷子提一提。”
舅舅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我知道,从你的娃娃离外面的学校实在太远了,娃娃越来越多,上学也越来越困难,咱们总不能一直就躲在这个山沟沟里。”
“第二件事,额觉得要让额把小表弟带出去,他老是呆在这山里,不太好,他的孩子渐渐也大了,以后孩子大了,表弟怎么做人呢?再说了,出去做事情,哪有不犯错的。”
“就是,就是,你看永富都说了!”旁边的舅妈在一旁帮腔。
舅舅看着蹲在一旁有些沮丧的儿子,心也有些软了,这几年把儿子绑在自己身边,儿子一天一天的消瘦,他还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水花拉了拉曾云风衣角,朝他打了打眼色,曾云风没有理她。
“好,不过你要把他管住了,要是不听话,就把他的腿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