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我就是问问,我记得当年我爷爷是带了几个村民把狗蛋叔给重新葬了,那几个人您有没有印象?”我继续问,只要能够找到当时参与狗蛋叔重新下葬的那些人其中之一,或许就能够找到狗蛋叔的坟。
朱大年摸了摸后脑勺,仔细地想。
“凡娃,这事都十几年过去了,那几个人当中是有那么几个有印象的,但是差不多都是跟你爷爷同龄的,这几年都已经去世了啊!”朱大年说,他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看他的眼神,也应该不会骗我。
从朱大年这里没找到什么线索,从别处就更没有希望。其实,我也想到了,爷爷是个能掐会算的人,他给林狗蛋找的坟地肯定非常隐秘。
而且,为了绝对不保密,爷爷并不需要对那些一块重新下葬林狗蛋的人灭口,他只需要给那些算个命,正如朱大年刚刚所说,知道的那几个人都已经去世了,这会不会也是爷爷算好的呢?
我从来都不怀疑爷爷有这样的能力,我也不怀疑爷爷会选几个在之后几年就会去世的人来安葬狗蛋叔。
整个白天,我几乎都没有闲着,但还是找不到一点线索,我屋里有我老爹占着,晚上我就在我家堂屋摆了张竹床凑合一晚。
刚开始一直都睡不着,我妈虽然说没事,但是,我还是很担心我老爹。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才渐渐地进入梦乡。
梦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到后来,我感觉到我的脖子那冰凉的很。有了这种感觉,我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一把将脖子上的东西给扯掉,然后,直接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白森森的月光从外边照进来,我看到刚才被我给丢在地上的竟然是一条青色的小蛇。
想想刚才缠在我脖子上的是这种东西,就感觉一阵头皮麻。
那条青色小蛇昂着头,盯着我看了一阵子,口中突然出嘶嘶地声音,我以为它要过来咬我,没想到它竟然走了。
农村的堂屋门槛上都有个巴掌大的眼儿,方便猫狗啥的进出。那条小蛇走到那个小眼儿的旁边又回头朝我看了一眼,这才出去了。
这小蛇的动作表情甚至有些拟人化,我看得有些愣。
等到那小蛇出去之后,大概过了几分钟,我就听到外边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凡娃……凡娃……”
这声音听起来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的感觉,就跟叫魂一样,也就是一瞬间,我就感觉的后背上的冷汗冒了一层。
我不敢答应,爷爷说过,晚上听到有人喊名字,不能回头,更不能答应。如果遇上脏东西,答应了,就会被吸了阳气,勾了魂。
我坐起来,胡乱在自己口袋里摸了一阵,里边啥都没有,剩下那几张黄符也都被我给放了起来。
“凡娃……凡娃……”
又是两声,这次我稍稍冷静一些,竟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我没有答应,只是有些怀疑,就过去悄悄地打开了堂屋的门,院里空落落的,每一个人影。
四下找了找,也没有看到那条小蛇。
而这时候,声音又来了。
“凡娃……开门儿……”
声音是从我家大门外穿进来的,我仔细地回想那声音,到底是为啥熟悉,紧接着我就想明白了,那是狗蛋叔的声音。
自从狗蛋叔化蛇之后,它本来是不会说话的才对,怎么还能喊我的名字?还有,我妈说过,救我老爹所需要的那一味药材也只有林狗蛋那里有!
想到这里,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我妈让苗小玉转给我那话的意思了,我老爹没事,让我等,其实就是等狗蛋叔过来。
想到这里,我就没有任何的犹豫,冲过去就开了我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