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歌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良机,下令所有修士不惜灵元,将灵术、灵符尽力施展,一瞬间各类灵术、灵符、灵器对准阵外的漠北人狂甩,在人群中爆开,收割了一片一片的生命。
漠北人登时懵了,怎么会这样这些云中崽子竟然这么厉害!想往里冲的没了勇气,踟蹰不敢前,想往外逃命的冲撞更急。
漠北人游牧散居,视群体为约束,性子本就散漫难统,这些漠北人又都是临时聚集起来的,原以为有筑基修士带领,只需摇旗呐喊,便能抢到钱财物资,谁知道一下子死伤了这么多人,而且就在自己身边血淋淋倒下。再加上有人带头逃命,斗志瓦解,便开始溃散。
张承歌暗道:“好机会”。令旗一扬,前排练气后期修士犹如一支利剑,冲杀而出。短短几个呼吸,便杀伤数十人。中间身法灵活的修士则被派到西边围堵。
看过了先前的厮杀,漠北人原本就生了实力不可匹敌之念,此时一交手,攻击竟如此凌厉,大恐,自觉向东方族人处溃逃。张承歌悄悄传令:紧紧咬住,只伤不杀。
其他几个方向的漠北人全傻了眼,进去几百人,小半个时辰竟然被杀的落花流水。逃命溃散回来的漠北修士,为了免于无能胆小之讥,大肆夸大云中人的实力,说到最后,竟似云中人人人能够以一挡十。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两名筑基修士听到漠北人的惨呼声阵阵传来。这两人自恃修为,在带来的漠北人中既未划分群类,也未指定首脑,导致漠北人数虽多却如一盘散沙。
想撇开这几个东华弟子前去相助,奈何他们各占方位,布成阵法,连为一体,闪转腾挪,根本摸不到他们的衣角。想脱离阵法也做不到。越战越恼火,渐渐用上全力,何云同等人压力大增,倚仗阵法之利苦苦支撑。
张承歌见不仅敌人越来越乱,己方修士也越来越乱,队形散如抢食的鸡群,攻击也乱丢一气。一边令曲侯收拢各曲人手,一边喊着:“听我号令攻击。”反复喊起“二、三、四、五”的号令。开始,修士或是杀红了眼反应不过来,或是刚出手紧跟着听到了自身所属号令,难以再次出手,或是杀得兴起没把号令当做一回事,依令而行者无几。随着各曲侯、屯长逐渐将队形收拢齐整,修士们才渐渐的进入号令节奏。
如此一来,攻击不如原来密集,杀伤力要小了许多,但攻势连绵不绝,给漠北人造成更大的压力,使其丝毫不得喘息。
看到族人被追杀着亡命奔逃来,东面的漠北人中,不少悄悄后移,亦有不少在阵中呼喊着,血债血偿,杀光这些云中狗。
很快两阵相接,奔逃而来的漠北人直直扑入阵营中。前排的修士被冲的一阵混乱。由于双方胶着在一起,攻击则会误伤到自己人,防守则会把自己人挡在外面,所以攻也不是,守也不是。
张承歌要的如此,紧跟而来的云中修士无需辨别敌我,跟着号令,各类灵术、兵器、灵符乱挥。张承歌控制号令节奏,保证攻击一波接着一波,一时间杀得人仰马翻。
其实,只要溃逃的漠北人避开阵营正面,绕到两侧,张承歌便会陷入两难之境,若是紧追不舍,则侧翼便暴露在敌方眼皮子底下;若是直接冲营,漠北人多,且有防备,恐会拖入久战之中,即便己方最终得胜,伤亡也难以承受。
最重要的士气会深受打击,从交战到现在,从来都是逢战必胜,而且胜的极为轻松,士气越来越旺,作战越来越勇。一旦遇到挫折,哪怕是小挫,对士气的打击都是不可估量的。
溃逃而来的修士,人人带着一身的伤、一身的血,逃到阵营之中仍觉不安全,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跑,挡在身前的人就一把推开。
中间的漠北人看到这一幕,加上原来溃败回来之人的描述,很快便有人跟着往后逃窜起来,后面的不知前面情形,以为前面已经败了,转身就逃,很快的变成了整部溃散。
张承歌只伤不杀的指令,比赶尽杀绝起的效用可是大多了。
追击之中,前方有人来问,是不是还是只伤不杀。张承歌摇头道:“尽力杀,杀得越多越好。”于是漠北人逃一路,留下了一路尸体,直接被杀破了胆。
追了半路,前面不远便是漠北人的北面阵营,四面敌人之中,数北面人数最多,实力最强。且他们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中间空开一条通道,分在两边严阵以待。
张承歌观察己方修士,虽然个个士气冲天,但灵元、体力等状态并不甚佳。特别是左右二曲的修士从头至尾,连续作战,灵元已有不支之状。已无力再冲杀北面漠北人阵营。
张承歌果断停止追击,率众进入镇内。此时镇内四处是火,张承歌将队伍带至镇中心,一面派人灭火,将中心周围的火全灭掉;一面派人放火,将靠近外圈的帐篷全部点燃起来。很快,烟和火将镇内镇外又隔成两个世界。
令所有人就地打坐回复灵元,有药吃药,有丹服丹。不过这些人都是散修穷哈哈,有丹药的寥寥可数,大多数都是用灵石恢复灵元。依靠灵石恢复起来要慢得多,一个炼气中期修士回满灵元都得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