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拍了下床榻,眸光荡漾:“最大的阻碍可能是我们身上穿的衣服。”
萧燃看着他不说话,沈拂则是搬出《玉女心经》里的说法,解释的有模有样。
萧燃被他说得意动,其中掺杂了多少私心只有他心里清楚,两人倒是没有继续下去,方才的修炼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心神。
“太子被废,三皇子卧床不起,”沈拂收好琴紧盯萧燃:“我们是不是可以择个良辰吉日大婚?”
萧燃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目光复杂。
沈拂:“谢庄主比我们小几岁,三个月之内成了两次亲,我们不能输给他。”
萧燃听了他的说法唇角忍不住一弯。
沈拂又道:“何况等月份到了,你还得挺个大肚子和我成婚。”
萧燃神情微微一变,手指轻轻在榻上点了点,沈拂隐约听到床板裂开的声音。
沈拂定了定心神,忽见他点头。
答应的如此干脆,沈拂不禁起了疑心。
萧燃静默良久方才道:“和你在一起比练武有趣。”
沈拂撇了撇嘴:“……多谢夸奖。”
萧燃又道:“原本对我来说,世界上唯一有兴趣的事就是练武。”
十月中旬,三皇子的身体要好上一些,能下地行走,沈拂则在此时,去请旨赐婚。
皇帝发间多了些白丝,看到沈拂,长叹一口气:“孟擎认一个丫鬟为义妹时,朕就知道低估了你的野心。”
沈拂:“并非孟将军偏帮儿臣,他只想守住父皇您的江山。”
皇帝看了他半晌,目光时而锐利,时而带着冷然杀意,沈拂只是淡定地站在那里,神色恭敬从容。
皇帝突然仰天大笑:“好,朕还是有一个儿子能成器的。”
沈拂内心叹息一声,面色愈发恭敬。
“朕原本拟了一道旨意,赐婚的人选是刘尚书的女儿,既然你心有所属,朕也就不做这个恶人。”
皇帝眸光微变:“朕只问你一件事,你三哥重病之事和你可有关系?”
沈拂摇头,稍一迟疑道:“儿臣事后查明,秋猎时的那些毒蛇,是被一个叫做滕干的人控制。”
皇帝瞳孔骤缩,死死盯住沈拂,似乎在观察他话中的真假。
沈拂苦笑:“事已至此,儿臣没有必要欺瞒父皇。”
他预计皇帝会勃然大怒,然而过了许久,对方只是沉默,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就在沈拂以为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时,皇帝忽然开口:“二十号是个好日子,当年你母妃也是在这一天入的宫。”
婚事在这过于沉默的气氛中敲定下来,沈拂走出去时不免心生感叹,皇帝在位时,大胆将兵权交给孟擎,几次成功抗衡域外,另一边开通和番邦的贸易,让商人地位提高,在治国一道上他并无过错,然而走到最后却是夫妻离心,子嗣争斗。
萧燃说的不错,当皇帝的确是天下第一苦差事。
十月二十,整个皇宫笼罩在红色的灯海当中。
九皇子大婚,排场却是赶得上当年太子迎娶太子妃,不少老臣已经体会出皇帝的意思,日后三皇子就不仅仅是普通的皇子,东宫的位置恐怕空不了多久。
萧燃穿了一身很宽大的喜袍,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还好是要遮着盖头,否则那张脸蛋,化了妆肯定更丑。
拜天地,敬长者,席间相当隆重。
宴席结束沈拂进入房间,萧燃早已卸下可怕的妆容,只余红色的薄衫,床上的花生莲子全部被清扫干净。
沈拂暗叹了声可惜。
按照原本的礼节,双方还要剪下一缕头发缠绕在一起,沈拂跳过了所有步骤,直接坐到宽大的床榻上。
萧燃主动解开罗帐,红烛下,二人坦诚相对,沈拂如绸缎一样的黑发散落在身前,比女子还要明艳动人,萧燃的身材则完全暴露在外,结实的肌肉,漂亮的腹肌,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
萧燃:“准备好没有?”
沈拂怔了怔,点头。
萧燃松了口气,“那就继续。”
沈拂歪头:“继续什么?”
不是还没开始。
萧燃很想侧过头,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望向沈拂妖冶的身体,勉强定了定心神:“接着上次的功法继续修炼,看是不是如你所说,脱掉衣服练效果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