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突然发光了!”
离开之后的沈钰,没有回到大安城,而是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开始细细观摩起这颗珠子。
本来任凭他怎么观察,都似乎无法探究出其中的奥妙,好像始终有一层强大的力量阻挡着他的感知。
可是就在他探究无果之际,这枚玉珠突然间就发光了,伴随着强大的力量再度荡漾。
他可并没有往里注入什么力量,这怎么还带自己发光发热的。
好在自己以山河图遮掩,并没有令其中的光芒外泄,只是迸发的力量与自己预想中的有些不同,其力量光明浩大,不带丝毫恶意。
他原以为这玉珠真能惑人心智,令人疯癫。毕竟苏叶的师父不就是因为这枚珠子而变得疯疯癫癫,最后连自己徒弟都给干掉了。
现在看来,恐怕是苏叶的师父承受不住里面的力量,继而才精神崩溃的。
自己不行就怪人玉珠的错,明明就是你不中用,承受不来还偏偏要强求,这能怪的了谁。
玉珠的力量持续在荡漾着,恍惚间沈钰看到了无数人在厮杀,到处都好像是在血流。千里之间活人不存,尸骨无数。
这是个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和悲凉的世界,好似没有感情,没有生机,也没有未来。
所有人都只知互相厮杀,就似乎是丛林中的野兽一样,依据着杀戮的本能在行动。
这就好像是一个令人绝望的世界,绝望到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这里活下去,绝望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历经厮杀和死亡。
也不知过去多久,于无数人的尸骨之上,一人横空出世,一双洁白无瑕的手下撕碎了不知多少人的身体。
整个大地之上,没有人可以在他手上活下来,所有人在见到他的时候就只有畏惧。
可这个人没有一点兴奋,有的只是淡淡的哀愁,好像脸上永远都有着挥之不去的哀伤。
他想要救助那些因为厮杀而深受重创的人,在给他们包扎伤口的时候却往往会遭受背叛。
这些人并不接受他的好意,反而趁他救助的时候,用手中利刃插向他的身体。那些人疯狂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激,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杀念和防备。
哪怕眼前这个人要救他们,他们也依旧想要杀了他,这是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本能驱使着。
可他对此却丝毫不介意,依旧很用心的给他们包扎,帮他们疗伤。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这费尽心力的去帮人却又被这些人背叛的过程,没有得到过一句感谢的话。
所有人要么是想要杀了他,要么就是在畏惧他。
整个世界的人都疯了,父非父,子非子,偏偏只有自己还清醒着,清晰的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有时候他也在迷茫,也不知道究竟是众人皆醉我独醒,还是众人皆醒我独醉。
他想要找到一个与自己同样清醒的人,行走大地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见到过一个。
是啊,在这样污浊的世界里存活,要么被同化了,要么就被干掉了。也唯有自己强到足以让人畏惧,强到可以凭自己的心意活着。
突然有一天,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他从小所处的环境就是如此。
可是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一道声音再告诉他,这个世界不该如此,需要有人去拯救它。
终于有一天,他于行走间似乎又有所突破,他并没有兴奋,也没有激动,这样的情况于他而言几乎是家常便饭。
哪怕自己并不修炼,可能只需要几年时间,他就又变得更强了些。本来他就已经强到无人可敌,现在更是高到常人难以仰望的地步。
谷淓